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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滨丛市了。”海姝看着尹灿曦的眼睛说。
尹灿曦愣了下,“调岗?”
海姝摇头,“你的身上有太多疑点,如果?就这样交给检察院,他们准备起诉材料也很麻烦。”
尹灿曦半皱着眉,别开视线,不?知在?想什么。
“有什么想要给我说的吗?”海姝问。
半晌,尹灿曦苦笑着摇摇头,“你都已经决定去滨丛市,又何必再来?问我。”
海姝笑道:“看来你对我很有信心。也对,那里曾经是我的地盘,发生在?那里的事,只要我想查,没有一桩能逃得过。”
说完,不?等尹灿曦回应,海姝起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尹灿曦张了张嘴,右手有个轻微向前伸的动作?,却最终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从灰涌市去滨丛市坐高铁虽然更方便,但考虑到后续调查时开自己的车更方便,海姝选择了开车去。反正她与谢惊屿是两个人,可?以轮流开车。
天亮得越来?越早,6点,两人就出发了,后座放着一些必需品,海姝先开,见谢惊屿打了两个哈欠,叫谢惊屿睡一觉。
“你开车,我睡觉,岂不?是显得我这个特勤很弱?”谢惊屿正襟危坐,“不?睡。”
海姝觉得他这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有点好笑,“随便你。”
10点过,在?服务区短暂休息之后,谢惊屿就跟海姝换了座位。也许是即将到达滨丛市,海姝看着窗外,有些心不?在?焉。
谢惊屿观察她几回,说:“副驾副驾,忘记你身为副驾的职责了?”
海姝回过神,“嗯?”
谢惊屿一本正经,“高速公路上,我要是打瞌睡就麻烦了,你得陪我说说话儿。”
“噢。”海姝自己也是经常开长途的,身边没个声音,确实很容易疲劳,“你想听什么?”
谢惊屿说:“就随便说呗,我想想,你跟那个尹灿曦,是怎么认识的?我也好有个数。”
海姝调整了一下颈靠,“嗯……我当时以为我救了她,但现在?想来?,她哪儿需要我救?”
说起尹灿曦,就不?得不?提海姝当年在归云分局的处境。
入职之初,她对穿上制服后的生活是抱有热烈期待的。她以荀苏苏为目标,相信女?人也能够成?为最出色的警察。荀苏苏几次在?公开场合提到,打掉涌恒集团绝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她有一帮优秀而无私的同事。
尚未踏出校园的海姝以为,自己今后也会遇到那么好的同事。
然而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击。滨丛市是座大城市,大城市意味着更多、更离奇的犯罪,上至市局刑侦支队,下至分?局、派出所,都在高强度工作中疲于奔命。
她来?到归云分?局时,中队长一看她是个女?人,脸当场就垮了下来?,当着她的面给市局打电话,说队里动不?动就加班,动不?动就深夜行?动,你给我弄个女?的来?,我还得伺候着,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海姝觉得很难受,想要证明自己不输男人,愈加卖力地工作?,但中队里绝大多数队员都是男人,她始终无法融入他们。
再加上滨丛市没有经过灰涌市那样众志成?城的□□行?动,分?局和分?局之间,分?局和市局之间没有拧成?一根绳,有时她需要和市局、其他分?局合作?,对方也不?买她的账。
经过最初的不?安、自我怀疑,她逐渐接受了自己的处境。那时她已经是分局刑侦中队一支行?动队的队长,对滨丛市,尤其是管辖的归云区分外熟悉,她开始琢磨着发展一批线人。
她的队友有时不?听她的,总想按着自己的方法来查案,那行?,她就培养线人。不?过真实践起来?,线人也不是那么好找。她对男人已经有些抵触了,他们无法完全理解她,她也觉得他们过于自负、难以沟通,所以她理想中的线人是女?性,聪明、机灵、在灰色地带如鱼得水。
尹灿曦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
当时滨丛市地下赌博屡禁不止,分?局经过大量前期排查,锁定了一个开在?社区里的洗浴中心,洗浴中心的老板姓朱,是那片街道有名的好人。但他的洗浴中心并不?干净,不?仅给赌客们提供便利,有时还提供青涩服务。每天都有妙龄女?子出没在洗浴中心,她们是干什么的,不?言而喻。
排查时,海姝注意到尹灿曦,她总是落单,显得和洗浴中心的其他服务员格格不入。海姝马上判断,这是个可?以利用的人。她接近尹灿曦,给尹灿曦讲道理,告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如果?继续深陷,人生恐怕就毁了。
在?行?动开始之前,尹灿曦悄悄送来?朱老板的线索,并且满眼泪水地求海姝保护自己。
凭借尹灿曦的线索和其他队员搜集到的线索,归云分?局的行动大获成功。这是滨丛市最大的非法赌场之一,它?一倒,其他小?赌场也纷纷避风头,赌博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
尹灿曦脱离朱老板,给海姝当起线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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