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妤惊呼一声,捂住心口背过身去,紧张得连说话都是结结巴巴,“你你你你来作甚?”
“你说我?来作甚?”
萧承稷放下?撩帘子的手,轻纱薄缦垂下?,将他罩在净室里?。
目光顺势落到?对面的铜镜上,萧承稷将景致揽入眼底,喉滑滑动,他停住的步子朝柳姝妤走去。
“回?京时,看见沈轻舟时,不是挺能说的?如今见了我?,怎还成了结巴。”
萧承稷步子大,绕过木桶,两三步便走到?了柳姝妤身后。
烛台上的蜡烛烧得正旺,两人的影子印在墙上。高壮的影子包裹着女子娇小?的影子,叠在一起?又仿佛只有一个影子。
萧承稷站在柳姝妤身后,女子双臂交叉,手里?攥着棉帕。
从柳姝妤手里?拿过打?湿的锦帕,萧承稷侧身,将帕子在水中濯洗。
他清洗得很仔细,不紧不慢,濯洗的水声在安静的净室里?突兀又响亮。
修长的手指拧干帕子,萧承稷回?正身子,替她擦背,“薛太医不是跟你说过,切忌不能沐浴。”
柳姝妤耳根子红了一片,双臂环|胸,低垂着头没敢去看镜子,与他辩驳道:“我?记得薛太医的话,这段时间都是用帕子擦拭,现在不就是用帕子吗?今日舟车劳顿,实?在是难受。”
温热的帕子落到?柳姝妤那对蝴蝶骨上,她不禁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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