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深夜,秦剡仍走老路,放着正门不走偏偏翻墙,放轻脚步爬上明襄的床,从背后无声无息拥住她瘦弱身躯。
明襄浑身一僵,从睡梦中惊醒,还未发话,秦剡已低声作答:“是我。”
这才放松,明襄翻过身体,脸蹭一蹭他的胸口,安心合眼。
秦剡掀开她的睡衣,粗糙手掌游走她越发出色的身体曲线,掠过一寸寸光滑皮肤。
“最迟下半月。”他开口,“我接你过去和我一起住。”
明襄倏然睁开眼,借月光望他双目:“不要。”
“不要什么?”秦剡已然解开她睡裤腰间的抽绳,手伸进去,隔着内裤缓慢游弋,“不要做?还是不要和我住?”
“不要和你住。”
明襄看到他右眼上方眉尾新添的一道疤,不深,藏在浓黑的眉毛里,戒断眉峰顺畅走向。
她去触碰,被他捉住吻在掌心,同时感觉到他手指进入她体内。
情动反应不如往常浓烈,秦剡并不急躁,一根手指在里面千回百转,引得她不住收缩。
他吻她的脸,垂眸问:“为什么?”
明襄的喘息声连连,给出冠冕堂皇理由:“我在家里住惯,在陌生环境睡不着觉。”
黑暗里,听得秦剡猝然笑声,他抬手来捏她的脸:“什么时候对我也要说谎?”
“你明明喜欢上南啟了,对不对?”
他诱她吐露真言,明襄却固执装傻:“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好。”他的手撤出来,在裤子上抹掉她的蜜液,声音变冷,“我知道了。”
明襄以为他生气,半晌没有与她说话,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究竟如何,欲起身去打亮壁灯,半路被拦住。
“别开灯。”
秦剡叫住她,于暗中与她对视。
多晦暗,看不明她的脸,也看不明她的心。
“我知道,你们去飙车,南啟对你表白,你不可能不会动心。”秦剡自顾自说下去,“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让你陷入这种关系。”
明襄四顾茫然,抿着下唇:“你知道我们去飙车?”
“过分的在乎是贪心,我明白。”秦剡的声音平静如水,“但我只是想要你多爱我一点,见不到我的时候会经常想念我,是不是对你要求太多?”
他抱她坐到腿上,低头亲她脖颈,留下昭然若揭的吻痕。
明襄心上摇摇晃晃,像一只极小的纸船,悠悠飘荡在暗流涌动的河渠,一不小心便要跌进风暴之眼的中心,瞬间被吞没。
凌晨叁点四十五分,两人皆无丁点困意,紧紧拥抱在一起,探讨寻不到标准答案的爱情。
隔了很久,明襄才拾起方才他的话题,认认真真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和你走,我们的爱情会持续到几时?”
秦剡后倾身体,仿佛陷入深深思考:“我很想说一世,到老到死,可你却是不会信的。”
他确实懂得她。
明襄微笑:“我们都喜欢为看不到的未来而做保票,只是此时爱,便自以为可以永远,只因人生来就喜欢讲大话。”
她低头凝视空空如也的手心,无声叹气:“我不想要将来后悔,可无论怎么选择,也许都会有后悔的那一天,所以我不做决定。”
“你可以说我在为自己找借口,可我还是要说,也许不远的将来你会爱上另一个女人,我也会爱上另一个男人,真到那时又该如何?你不会再对我像今天这般浓情蜜意,你会厌我弃我,你的住处也不再会是我们的家,我更加没有脸面回来秦家,到那时我该如何?你又可曾想过?”
明襄的声线沉静,始终如一的沉静,似乎不曾掺杂丝毫感情,冰冷,理性,诉说着亘古不变的感情难题。
“襄襄。”秦剡无言辩驳,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加了力度,“我只怨你太过聪明。”
“聪明一点有什么不好?”她娇娇悄悄地挑起唇,“至少不会再像苏乔宁,被人骗惨。”
秦剡拿她没有办法,仍旧不死心:“或许我会是例外?”
“不是。”明襄主动去吻他嘴角,“我们都不会是例外。”
天边泛鱼肚白时分,他们的话才说尽,相拥深深入眠。
楼下花厅的动静吵醒一向浅眠的明襄,她醒转时,秦剡呼吸绵长,胳膊还搭在她的小腹。
她轻轻移开,不料弄醒他,被他拉住,又是好一会儿歪缠。
躺在他怀中,明襄轻声问:“一会儿去吃早餐?”
秦剡摇摇头:“不了,今天上午还有事。”
“你越来越忙了。”明襄假意抱怨,“白天一日日不见人,晚上就来吵我睡觉。”
秦剡扬唇轻笑,亲昵地拉过她的手放进掌心:“只要有时间我就来陪你,你不愿过去,我就来找你。”
他低头,与她咬耳朵:“晚上小露台的门不要锁,等我。”
明襄把手抽回来,系好睡衣的扣子:“几点?”
秦剡架起胳膊换衣服,随口说:“十一点。”
“我也许今天开始生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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