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和我闹别扭?
秦剡继续追问。
明襄叫他搅得有些烦躁,伸手推他:我没有和你闹别扭。
是么?秦剡失笑,虎口卡住她下巴,把她的脸转回来,正对着自己,我说错了?
明襄握住他手腕拉开,反问:你不觉得我们太像恋人了吗?
恋人。
这样的亲密关系让她心慌。
秦剡愣住,有些失神:像有什么不好?
拥抱,接吻,上床,都可以。明襄顿了顿,似乎是再一次和自己确认后,才坚定地脱口而出,但是不可以有依赖。
她眼神清明深深望进秦剡的眼底,一字一句:更不能有爱。
突如其来的耳鸣席卷,秦剡抬手重重揉着太阳穴,一言不发。
沉默。
还是沉默。
无声得令人窒息。
见他没有缓解趋势,脸上已经在冒虚汗,明襄有些紧张:你不舒服?
没事。他摆手,阻隔在他们之间,声音压着,隔了很久才出声,你说的我明白了。
停在半空的手机械地收回去,明襄颔首微笑:那很好。
秦剡走后,明襄痴痴坐在窗边,虚无焦点发散出去就再也没有收回来。
她当然没忘了那个叫爱的东西,是如何毁掉她母亲苏乔宁的一生,叫她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秒还沉浸在那个男人亲手为她打造的囚笼梦境里沉沉不醒。
幻想自己真的被爱了一生,以至于连亲生女儿都肯撒手撇开,连命都肯赔进去。
哪里还需要诱惑虫蛊,叫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爱上你,早已是你亲手送给她的最完美致幻剂。
一颗心掏得干干净净,叫人狠狠去踩去踏,蹂躏得最后什么都不剩下,至死都认不清虚伪的假面。
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结局是自己唯一的归宿。
她不要做这样的人。
明襄嘲讽地笑,她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女人。
苏乔宁的一生难道还不够叫她警醒吗?
对爱,务必要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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