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口吻那样真挚,好像是这辈子非他不可了,脸上挂满爱意。尽管他根本没看见,但周野和她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光是听语气词,都能联想出她现在的神情。
慕悦是故意说这种话的,想用他的逻辑反驳他。
但他听了后,只轻哼了两声,不屑道,“你不如直接说喜欢我,我还觉得真点。好父亲……我这种人凭啥当好父亲啊,你又不是我生的,我也就养了你一年半。如果我这样都算好父亲的话,那之前养你十四年的阿姨们,她们算什么,是不是能给你当好几个妈了,那这世上还有坏家长么?要养孩子就是花点钱带个癞皮狗,那可赚大发了。”
和一般人想的不同,他根本不在找男人这件事上停留,准确的说,他根本不想和少女谈论其他男人,他没这么好心能把喜欢的姑娘推给别的男人。只是转移话题的时候,无意中说了戳她心窝子的话。
癞皮狗。
少女这会儿正敏感,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要仔仔细细听了,好找到漏洞顶回去,谁知道会从他嘴里听到这个词。小嘴一嘟,呜咽一声,倔强地反驳,“我才不是癞皮狗……”她一说完,眼睛就红了,抱着膝盖就开始抹眼泪,“你怎么可以说我是癞皮狗……呜呜……要是我一个人就能活下去,我怎么会想到来找你。”
说错话了。孩子最不能听到的,就是有人暗示自己是累赘这种言论,他听见突然的哭声,意识到对方的情绪彻底崩盘了,赶紧把毛巾拧干替她擦净,接着两手一抱就把她带上床,想着先赶紧解释清楚自己的原意,再哄她。
结果没什么用了。
她不再大哭或者没脸没皮地在他面前掉眼泪,要他可怜,要他妥协。这会儿是人刚挨着床垫,就手脚并用地去捡刚才被踢到一角乱糟糟的毯子,钻进去,盖着头,一个人默默地掉眼泪。
大概就是用手脚把毯子的几个角全部压死,整个世界都变成黑暗的这一刻,慕悦被伤心侵袭了,脑袋里装不住一句还能继续攻略自己、说服自己“我没事”的话。
装不下去了。
怎么能这么辛苦地活到十五岁半,却在还没长大成人的时候,又被人抛弃了呢。
她是什么很差劲的女人么,为什么他要找那么多的理由来拒绝她。为什么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很确定的告诉她,我需要你呢。为什么好不容易等到他开口说动情的时候就要被赶走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她憋不住一点哭声,嘴角都快瘪到脸颊上去,牙关根本合不拢,一直在抖,脸落在哪里,哪里的床单就会在几秒钟内湿透,把她闷得喘不过气。换个地方,不到半分钟,又湿了。最后只能把毯子的边缘折了好几层压在掌心下面,垫着,继续哭。
“你别闷着哭,对身体不好。”他特意凑近了,想要掀开被子的一角给她透透气,却被她伸手拍开了。看那模样架势,好像她今天就要闷死在这里。
“走开!不许碰我……呜呜……不是不要我了么?我……(含糊不清一团)关你什么事。”女孩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低低地传出来。
这境况,终于还是叫他犯了难。
他盘腿坐在她旁边,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缓和道,“我没有不要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怕我忍不住犯错,最终害了你。”
周野想了想,选择躺下来,躺在她身边,把那些本来这辈子都不会说的话一点点吐露出来,“男人真的是很简单的生物,又脏又臭的,看到女人的身体就想操,看到愿意洗手作羹汤的女人就想娶回家的人。我也是这种男人,我就是这种……这么烂的男人。”
“这段时间我心里在打架,一个说,喜欢了就拿下,多操几回操服了肯定跟着回家,想喊老婆就喊老婆,想要孩子你也肯定答应生。另一个说,周野你下贱,这么小的孩子也敢下手,你畜生!禽兽不如!”他骂自己的时候毫不留情,和骂别人用的那种语气别无二致。
“我也不知道谁赢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无助,“刚才操你的时候,我觉得我真的疯了。但我忍不住……人遇到喜欢的东西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所以很大概率,以后你真想做,再多勾引我几回,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上了。”
“丫头,我不骗你……这话说出来,我都觉得……荒唐。但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周野就是这种没有担当没有素质的男人。”
“所以做完的那一刻我就突然怕了。你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可以和我这样无耻的男人在一起呢?……这多过分。”他说完,再次尝试掀开她的毯子,要她别继续闷着了。
慕悦抵抗了三四次,可能碍着面子不好一下子原谅他,所以拽了几次才松手。一松就给他看见红彤彤的两只大眼睛,委屈极了,还水润着,“你不是好男人,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啊,阿姨们早就告诉过我,能来找她们这种地下妓女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我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我上你床的时候才刚满十四,正经姑娘会脱光了给你看逼么?”她说了两句就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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