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贴在一起,清新的栀子花香从她头发上传来,不由分说地侵占了男人的神经。
跟上次一样。
他想。
看着她这副稍显狼狈的样子,时绰无奈:“顾倚风,我很可怕吗?为什么你这么紧张?”
站稳后,顾倚风摸了摸鼻子,理直气壮道:“我不好意思还不行啊!
时绰忍笑:“行,当然行。”
就这样“难为情”地演练了十分钟,两人到了机场大厅。
还没走几步路,一眼就看见了推着箱子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的年轻男人。
顾倚霜的五官跟顾倚风很不同,他更随父亲。
视线在搂在一起的两人身上扫了圈,他直言:“姐,就你这演技,我再给你一个月排练也假。”
吃瘪地翻了个白眼,顾倚山破罐子破摔地松开了手,作势要打他。
顾倚霜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时绰的身上,神色中多了几分好奇:“我直接喊姐夫可以吧?”
时绰颔首:“当然。”
得到了首肯,顾倚霜主动伸出手:“初次见面,我是顾倚霜。”
“时绰。”
简单的握了手,顾倚霜清清嗓子,笑意盎然:“对了,我这趟来有几个很严肃的问题要替爸妈问你们。”
心里萌生出不好的预感,顾倚风:“什么?”
顾倚霜:“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玫瑰夜
顾倚风僵在原地,道:“其实不办也没——”
话没说完,她的左侧肩峰被人一把搂住。
他微微用力,她歪进了距离男人心脏只有一寸之远的距离。
“目前的打算是明年开春。具体地点还没定,我听你姐姐的。”
说话的人是时绰。
他语速不快,每个字都落得结实,哪怕周围人来人往带起一阵阵小小的风,这两句话也很轻巧地就钻进耳朵里。
顾倚风脸上的错愕更明显,下意识朝他看过去,试图在那张泰然处之的面容上瞧出一点信口胡诌的虚假。
但是,并没有。
一丁点儿都没有。
他的确是很认真地说完了方才的话。
他们靠得很近很近,近到男人身上的雪松气息将她的感官填满,不浓烈,是一种很温和地侵袭。
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她想问,但顾及到“眼线”就在面前肯定不能问,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重重点头:“对,明年开春。”
顾倚霜眯了眯眼,没再说话。
他定的酒店跟顾倚风所在地是同一个,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在顶层的总统套房。
办好入住后,他随口扯了个理由就上楼了。
看着电梯楼层数闪烁变化,顾倚风长长舒了口气。
笑吟吟地转过身,她夸奖道:“看不出来呀,时总是演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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