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以为呢?”
小帝姬揉着眼,一派天真烂漫:“唔,我觉得要听孔圣人的话!”
徵儿偷笑,尔容默默别开眼不忍再看。
抬眼只见万岁亦是无奈,但眼里的宠溺散不开,随后敛了神情朝徵儿道:“徵儿先回去罢,夫子在等着了。”
徵儿作揖告退,奶娘领着他走了。
雪雁见我沉默不语,出声安慰:“万岁毕竟就小殿下一个长子,自是要严格些,两位帝姬再讨万岁欢心只是女儿,又怎么比得?”
是啊,这般情意又怎么能比得?
一位婢女从廊下款步而进,呈上了一道点心,甜蜜的桂香弥漫在空气中,我隔得远闻着也有些醉了。
“是母后做的桂花糕!”尔容兴奋地拿起两块分了一块出去,递给了永清,“小妹快尝,姊姊特意去央了母后做的!”
永清迟迟不接,转头埋入万岁怀中,声音闷闷的,像是带了哭腔:“姊姊可以见母后,我却不可以,是不是母后不喜欢我?”
一时间,含和宫的宫人无一敢抬头,蝉鸣刺耳,万岁递给无所适从的尔容一个眼神,尔容提了裙摆退开。
“我是不是和永清说过,你母后身体不好,要是永清今年生辰过了你母后痊愈了,就可以来看永清了。”
小娘子抽抽嗒嗒的:“是不是就像周太医说的,只要乖乖喝药,叁日定能好一样?”
王皇后刚出了月子就自封于坤宁宫,小帝姬身子孱弱,平日里也是小病不断,隔一阵子就要灌苦药。
我看着父女两人其乐融融,转身默默离开了含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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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如期而至,春纤服侍我换上了一件描了蹙金绣云霞的妃色外衫,雪雁取来首饰见状开口:“奴从前就见王皇后穿过一件,只是纹样不同,尚衣局的如今当差愈发不上心了。”
“娘娘跟前说话也不注意些!”春纤斥道,又缓和了口气,“我们娘娘圣眷正浓,就是用的皇后规制又何人敢置喙?更何况只是一件常服。”
我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好了,有些话心知肚明就好,只是样式相似,万岁喜欢我穿妃色衣裙,想来不会有大碍。”
宝月楼下,我与万岁的仪仗队狭路相逢。
“妾参见陛下。”
万岁笑地和煦:“可清。”
一路边聊边走进含元殿,李德全疾步上前通报。
“万岁驾到——”
后妃们垂眉行礼,站定后,入目是长久以来都空着的上副首坐了人。
按着规制,那是皇后的位置。
从前一直都是空着,虽然不坐人也会摆盘布菜,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这一形同虚设的位置。
王皇后显而易见有些不适应,再看向太后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心下了然。
春纤在我坐下后替我打抱不平着:“娘娘,王皇后这般行事不是公然拂了万岁和您的面子么?”
我端起茶抬袖掩面:“她毕竟不是废后,再说了这一看就是太后的意思。”
春纤悻悻,退到一边不再言语,我维持着面上的微笑,
毕竟万岁还在乎着我,那些虚礼我可以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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