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孤涯从飞剑上一跃而下,长袖一挥,白光扫过,飞剑瞬息化小被他收入囊中,他踏上小青峰的千数台阶,一路上的洒扫外门弟子一见他便认了出来,他背上那柄三尺青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有霄宗的逸流长老的剑柄才有莹莹光华,可与日月争辉。
弟子们忙停下手中的活计,连连向他作揖:
见过逸流长老。
长老回来啦。
厉孤涯微微颔首,直径拾级而上,霄宗共有十二峰,其中小青峰是他师妹燕绯澜的居所,绯澜是医修,掌管霄宗的医理。
厉孤涯是剑修,掌霄宗刑罚,也为执法长老。
两人虽是霄宗掌门的亲传弟子,但性子截然不同,厉孤涯沉默寡言,性情古板,同他的剑一样,浑身散发着冷意让人难以亲近,而燕绯澜则是温柔可亲,又修医道,比厉孤涯更得霄宗人心。
夕阳斜照,正值秋季,小青峰随处可见枫叶争红之景,群红争艳,他几个大跳大跃,脚尖轻点崖壁,身形敏捷,翩若惊鸿,不多时便来到山顶,山顶上种着枫树和青松,熙熙攘攘,青翠点映着枫红,云层漂浮其中,温婉的翠意若隐若现,更显的枫红耀眼,如此美景宛如仙境。
山顶的正中坐落着一处小院,篱笆围成一个圆形,四周种植了不少名贵药材,乃是燕绯澜苦心孤诣特意寻来的。
他来到院门外,木门不曾上锁,他轻轻一推,熟稔的走了进去,穿过一排廊亭,这时候他的师妹都会在屋后的花园打理她的花草。
他已有十个月未曾见到燕绯澜,心心念念都是她的笑靥,即使自己在试炼之境静修时,脑子也满是她的身影,回闪着两人相处的过往,几欲走火入魔。抬眼望去,燕绯澜正站一束夕颜花边修剪凌乱的枝丫。
她只将青丝松松挽了个髻,以一支长簪点缀,今日穿着银丝边的广袖长裙,栀色的抹胸,露出如玉的大片肌肤,盈盈一握的腰间系上了窄腰带,更显的她身姿婀娜,一静一动如弱柳扶风,燕绯澜自幼便是个美人。
是他厉孤涯的女人。
他悄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双臂强势的穿过的臂弯下,紧紧环住她的腰肢,霸道的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而在那双黑目之下,盛满了对她深切的迷恋。
燕绯澜微微一惊,随后熟悉的气息让她脱口而出:师兄你回来啦。
厉孤涯将头埋了下去,整张脸埋在她赤裸的香肩上,深深嗅着她的幽香,内心的缱绻柔情愈发浓郁,恨不得在她的肌肤上咬上一口,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澜儿。他轻轻说道,忍不住轻轻蹭了蹭,这十月里我已突破元婴末期,已入化神之境。
修真界在化神的修士寥寥无几,就她所知,左不过是魔尊、妖皇那几位罢了。
男人浓烈的气息蕴含着侵略的意味,两人的相处几乎不像正常的是兄妹,厉孤涯从不知避嫌,总是找到机会对她搂搂抱抱,而这几年他的动作愈发肆意,让燕绯澜不喜。
燕绯澜不着痕迹挣脱开他的拥抱,转过身来,同他相对而视,展颜笑道:恭喜师兄了,不像我天资愚钝,现在还停留在元婴中期。
师妹你体弱多病,切不可心急,以后便由我护着你。
燕绯澜面色不改:那我就多谢师兄了。
厉孤涯清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一刻我等了许久,如今心愿已成,我对师妹有一事相求。
燕绯澜问道:可是看上我的丹药了?只要师兄你喜欢,想要多少都成。
厉孤涯缓缓摇头,苍白的脸颊渐渐染上红晕,幽深的双目紧盯着她,双手也不知不觉间抓住她的臂膀,在她耳边落下一句:
我托人瞧了日子,下月宜办喜事,师妹同我结为道侣,可好?
这句话小心翼翼,与他的情绪息息相关,含着深深的期待。
燕绯澜心中一凉,不敢直视他火热的视线,想后退几步,却发现自己被他拿捏着,动弹不得,只得偏过头望着远处的枫红。
她心中腹诽,这个男人如今说的多好听,等十几年后小受慕沧一出现,她这个炮灰女配只会被他弃如敝履,恨不得跟她撇清关系。
厉孤涯见她不肯说话,仿若跌落九幽地狱,心中有千万个疑惑撕裂着他的胸口,嘴唇动了动,只是道:师妹不愿吗?是不是太快了?
燕绯澜斟酌再三,叹道:师兄错爱,只是我潜心修道,心不在此。
你修的是医道,不是无情道!他低哑着出声,抓着她手臂的力度骤然加重,我们自幼便定下婚约,怎能凭你一句话就做不得数了!
燕绯澜吃痛的嘤咛一声,说道:师兄,你弄疼我了。
厉孤涯恍若未闻,他执意等她一个解释:为什么不要我?我们青梅竹马,情谊不比他人,整个霄宗都知道你我的关系,你为何要拒绝我?
只不过是我们两家之间的戏言。燕绯澜沉默一会,躲避着他的视线,况且我一直将你视为亲兄长,并无男女之意。
我不想听这个!还是你已否有心仪之人?心中的不安如涟漪扩大,他知道燕绯澜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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