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密钥在邓音辞手里。
池骁看一眼她。
结婚半年,她越发像一条舌尖藏毒的小蛇,心机恶毒地要与他周旋到底了。
“今晚不谈,以后就别想谈。”
他的脸色阴鸷下来,对她发出最后通牒。
“谈什么?给你跳脱衣舞?”
邓音辞沾酒写字,红唇牵起百无聊赖的好看弧度。
“我不如脱给律师看,还能帮我在离婚协议上谋点利益。”
“你再说一遍?”
酒杯应声而碎,男人狭长的眸子里有冰冷的锋芒,死死盯着她。
“邓音辞,你不会想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
邓音辞擦擦手,做了个口型,转头就走。
真是抱歉,她是个哑巴,发不出声音,说不了话。
……
乘着夜色回到住所,邓音辞累得耗尽所有力气,在玄关席地而坐。
夜深人静,一只灰黑色的猫咪从房间里跑出来,默默蹲到她身旁。
猫看起来也很累,喘个不停。
邓音辞摸了摸这只同样不会叫的猫咪,算作是独在异乡的慰藉。
她怕白天看房有人不喜,只能把猫关在房间里;
可现在房没卖出去,工作也没戏,她手里的资金还可以再支撑几个月,往后的情况则不好说,不知道还能跟池骁耗多久。
她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带池城,邓经恺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带着池家的账本回去做交换。
如今陷入死局,邓音辞内心一片混乱,她想起今晚池骁跟她提的条件,脑袋更烧。
男人在床上的话要是真的可信,她倒愿意跟他交换另一半密钥。
可惜她把池骁惹毛了,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下一次见面交锋怕是会更难。
邓音辞陷入沉思,在一片混乱中囫囵合眼。
第二日清晨,小姨贺毓玲打来慰问电话。
“音辞,你在池城的事还顺利嘛?”
邓音辞迷迷糊糊地给她回消息,贺毓玲也不清楚她和邓经恺具体做了什么交易,只能在情感上支持她几句,说着说着便要潸然泪下。
“苦了你了,你说你一个哑巴,活着都挺不容易的,邓经恺那个畜牲还要你帮他升官,有本事他自己回池家拿啊,真是的……”
邓音辞揉了一把眼睛,听贺毓玲的嗓子像是熬了一夜,便知她状态也不好,替母亲管理事务所并非易事。
“小姨,我回来一趟。”
她打字,外订一张回省城的高铁票。
或许是出于逃避心理,她需要暂时摆脱池城这个容不下自己的地方,摆脱某个男人的存在。
临时决定行程后,她匆匆赶往高铁站,七个月没回省城的心切让她有些鼻酸,却在入口处被安检人员拦下。
“抱歉,邓小姐,您不能离开池城。”
为什么?
无声的质问在邓音辞胸口回荡,她喉间干涩发不出声音。
“是…上面的意思。”
安检人员勉为其难地给她透露一丝风声。
“邓小姐,您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最近出行都会受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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