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经常打扰你的,就,偶尔问一问你在做什么……&ot;
他的视线越过岑溪,落在她身后紧闭的大门中央。
无法示人的念头如野草生长。
用钥匙锁上,她就再也不能离开。
病痛在这一刻无限放大,他意识模糊地倒在岑溪怀里。
四十二
&ot;陈泽瑞,你是不是装的。&ot;岑溪喊他,试图让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恢复清醒,可站立的空间依旧无限缩小,直到背部抵在墙面。
晕的太不是地方了。
身前压下的重量好似一块并不坚硬的巨石。微热的体温贴合身体,他一动不动,可呼吸起伏间,拥抱越收越紧。
她并不缺乏照顾一位发烧病人的经验,但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拖这样的大块头回卧室也太为难人。
&ot;晕了?&ot;岑溪抬手轻拍陈泽瑞的手臂,两人靠得太近,她必须仰起头才能说话,&ot;喂,真晕了?&ot;
&ot;嗯。&ot;陈泽瑞忽然出声,声音像是从喉咙挤出来的,带着灼热的呼吸喷在岑溪耳后。
&ot;你好重,能自己走回床上吗?&ot;
陈泽瑞的脑袋动了动,头发碰到岑溪的耳朵,鼻尖不停蹭她的脖子。
这感觉很怪,还有些痒,岑溪忍不住往后缩,&ot;那怎么办,我一个人扛不动你,好像挺严重的,要不要叫救护车?&ot;
&ot;不用。&ot;陈泽瑞深深吸气,待鼻腔中溢满她的味道,才恋恋不舍的从颈窝处离开,声音闷闷的,&ot;靠在你身上,勉强能走。&ot;
岑溪搀着他,用一种怪异的姿势,艰难而又缓慢地挪动十多米。
好几次停下休息,她抬起头都会撞入那双漆黑的眼眸中。
陈泽瑞一直在看她,总让人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距离卧室还有很远,陈泽瑞又病怏怏地,睁着眼不配合。
岑溪觉得她的力气支撑不了这么久,万一摔倒在地上,一会儿救护车拉走的就不是一个人。
客厅比卧室近很多。她不想继续为难自己,遂改变主意,转而将人往客厅中央的沙发带。
陈泽瑞躺下后就很安静,岑溪揉了揉酸痛的手臂,走进房间拿了条毯子出来盖在他身上,又折返从床头柜翻出体温针。
在茶几上抽两张纸擦干净体温针,刚打算塞进他的嘴巴里测温,碰到嘴唇却被他扭头躲开。
岑溪啧一声,干脆用手捏住他的脸颊,&ot;别动,含着。&ot;
确认体温针放好,她起身去药箱里拿退烧药,边看说明书边倒水,回到客厅时间刚好过去五分钟。
岑溪坐在沙发边沿,视线还停在手里的说明书上,忘记要提醒他一声,直接伸手,快速地抽出他嘴里含着的体温针。
这动作一出,两人都愣了一下。
陈泽瑞瞪大了眼睛,好像在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岑溪。
岑溪也瞪他,松开说明书,一巴掌拍在他的额头上,&ot;看什么看,不量体温怎么知道能不能吃退烧药。&ot;
想收手已经来不及,啪地一声,不仅打懵陈泽瑞,连她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
以前和陈泽瑞恋爱时,她会刻意装乖,别说捏脸打头,就是说话也舍不得大声。
可两人分手这么久,她不可能继续端着,自然是怎么舒服自在怎么来。
一没控制住就……
&ot;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这样看我。&ot;她心虚,低下头看水银柱停留的位置。
三十七度八,低烧。
岑溪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在刚才打的地方多蹭了两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脸疑惑,&ot;这都第几天了,怎么还发烧,你没吃药吗?&ot;
他一声不吭,一副乖乖挨骂的样子。
不配合会被打。
有了前车之签,陈泽瑞当然不会坦白。
那天吊完针回家,他身上没那么难受,担心吃药精力会变差,没精神处理工作,硬是撑了两天。
医院开的那几盒药,现在还好好地放在办公室。
今早在公司,他觉得自己状态还不错,以为痊愈了,现在又开始低烧,应该和刚才喝的冰水有关。
岑溪没办法,不敢随便给他吃药,想了想还是放下说明书,决定用湿敷进行物理降温。
将近半小时,换了好几次毛巾,确认过陈泽瑞的体温没继续升高,岑溪起身把东西都收回浴室,又用拖布擦干净地上的水,才进厨房盛出一碗提前煮好的白粥。
&ot;还有点烫,先放一放,你一会儿记得起来吃。&ot;
陈泽瑞睡得昏昏沉沉,见她要走,忙出声挽留,&ot;那你呢?&ot;
岑溪的手刚摸到包,回他,&ot;我?肯定是回家呀,挺晚的了。&ot;
&ot;能不能别走。&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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