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飞快地流逝着,进入一月份后,星城的天气越来越冷。
这几天星城接连下着雪,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下来,落在城市的每个角落,放眼望去,整个城市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白。
临近年关,陈安妮工作的地方早早便放了假,外面太冷,她这些天都是窝在家里,有时候打扫下卫生。
那天下午,她在客厅拖地,电话响了,她从茶几上拿起来看,来电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号码她早就忘记了,但若是看到,还是能认出来。
她把电话搁在茶几上,没有挂断,也没有接,任由手机自动挂断。
她握着拖把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可拖着拖着她心越来越乱,情绪也逐渐泛滥成灾。
最后她扔下拖把,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盯着那上面的未接来电,长久地出神。
前些天,她刷朋友圈,无意间看到刘静发了张照片,上面还写着开业大吉四个字。
照片里,周许泽一身正装和几个人站在办公室里,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而照片下面的定位显示在星城的某个写字楼。
她无法得知他为什么会回星城。
她曾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再有交集,可从那次她收到他短信开始,到偶遇刘静夫妇,再到现在她知道他在星城,一切似乎冥冥中注定一样,好像这些事情可以串联起来最终走向某一个情节。
这次是电话,下次呢?下次是他们在星城的某个地方偶遇吗?
陈安妮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她害怕见到他,害怕她好不容易尘封起来的感情,再见到他之后泛滥成灾。
可人越害怕某件事,就越会发生,陈安妮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除夕的前一天陈安妮才极不情愿地和向正一同回了家。
陈安妮家就在星城,过年对于她来说只是短短十多公里的距离,因此她对回家这事没什么热情。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妈总爱催她和向正的婚事,她现在压根没做好结婚的准备。
每次回去都要被她妈训一顿,说她老大不小了,不结婚拖着干嘛,明明她再过两个月才二十四。
陈安妮家住在星城一个比较偏僻的安置小区里,小区有些老旧,连电梯都没有。
向正停好车后,提着好酒好烟和陈安妮一同上了楼。
陈妈妈正在里面做饭,听到敲门声后,连忙从厨房里出来开门。
哎呦,小正啊,都来好几回了,干嘛还这么见外提这么多东西啊。
向正礼貌地喊了一声阿姨好:这都是我的一片心意不是见外。
陈妈妈笑盈盈地接过礼物:那阿姨就收下了,进来吧。
陈安妮和向正进了屋,陈妈妈又去厨房忙活了,向正边问:阿姨,叔叔呢?边进厨房想去帮忙。
陈妈妈一看他进来,连忙把他往外推:你叔叔去买酒了,这里阿姨弄就好,你去沙发上坐着。
接着又喊陈安妮:你这孩子一进来就往沙发上坐,也不知道给向正倒杯茶。
陈安妮扔掉手里的瓜子,去给向正倒了杯茶,语气凉凉道:我看你再多在我妈面前献几次殷勤,你就成她亲生的了,我就成捡的了。
向正伸手一把捞过她,她重心不稳,不偏不倚摔进他的怀里。
她正想说她妈妈还在厨房里呢,就听见头顶向正漫不经心的声音。
女婿也算半个亲儿子你不知道?
你这人真是,给片砖能上房揭瓦了。
......
两人在沙发上闹做一团,陈妈妈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见到这样一番情景,也就没出声打扰他们。
同时心里也暗暗高兴两孩子感情这么好,那么离结婚也就不远了。
陈妈妈烧完最后一样菜后,陈爸爸也从外面提着酒回来了。
席间,陈爸爸和向正喝着酒,聊着聊着不免要聊到关于两人的婚事。
陈妈妈说:小正啊,你们也谈了快一年了,给阿姨交个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向正:阿姨,婚姻毕竟是件大事,我和安妮现在还没完全准备好。
我看是你准备好了,陈安妮没准备好吧?
知女莫若母,陈妈妈一眼就能看穿在这段关系里是自己女儿占主导地位。
我才不到24,不想那么早结婚。
陈妈妈筷子一放,语气带了点冲:你不结婚干嘛?耍流氓呢?二十四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是吧?
陈安妮倔脾气也上来了,她妈提得最多的就是结婚的事,明明她已经二十多了,自己的事还要按着父母的想法来。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的决定,想不想结婚由我说了算。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向正立马出来平息战火。
阿姨,您别生气,我和安妮现在还年轻,还想多轻松两年。但是您放心,我和安妮感情很好,不会分手的。
......
作话 有点卡状态了。写的有点难受就像挤牙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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