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绣的什么字?有人禁不住好奇问道。
二当家看向这行字,皱眉思索,这岁岁平安他认得剩下的这个字是什么?
上面绣着岁岁平安还有一个字,我也不认得,可能是这孩子的名?看着倒像雨字。
他们这土匪寨,识字的人着实不多,五根手指数得过来。老二没念过书,也就懂几个简单的字,而念过书的老四和老五此刻都不在寨里,老大也不知上哪去了。
会不会就是雨?这孩子叫雨?
不是吧?叫雨也太草率了。
我觉得这名不错啊,挺好听的。
我敢打赌这肯定不是雨!但和雨有关系!
几个人又在这猜起了孩子的名字,而二当家则抱着娃娃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们吵闹。
疯狗应该认得吧?要不要去叫他过来?不知是谁提出这么一句。
屋内又陷入短暂的寂静。
他还在养伤,还是不要打扰了。二当家说道。
你们找我?哪知屋外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有人缓缓走了进来。
是一个瘦小的孩子,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脚上趿着破草鞋,脸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从左眉划及右脸颊,可惜了这张精致俊美的脸。
咦?你能下床了啊?
你怎么过来了?不好好躺床上休养休养?
有人问候,也有人细心地给他搬来了凳子。
你们动静太大了。疯狗面瘫着脸道,也不入座,反倒凑近娃娃,仔细打量。
二当家本想遮住娃娃的眼睛,怕疯狗的外貌会吓到她,但见娃娃不仅不怕,还一脸好奇地瞧着,便任由疯狗靠近了。
既然来了,你看看这什么字。二当家递过锦囊。
疯狗接过扫了一眼。
零,这个字念零,零落的零。
大汉们恍然大悟,果然和雨有关。
这娃娃应该是在雨天降生的吧?
零落?这也太不吉利了,是个可怜娃娃。
我可以抱抱她吗?疯狗盯着娃娃,突然说道。
大家又一次停下了议论,集体看向疯狗。
之所以叫他疯狗,是因为这孩子才八岁的年纪,却在劫掠的时候宛如疯狗,不管不顾,命都不要似的,比他们这些大老粗还要疯还要可怕,以至于很多时候,寨里的人都不把他当孩子。
这样的人,竟想要抱娃娃?别力气一重把娃娃给捏死哦!
二当家也皱起了眉,你得看她愿不愿意。
疯狗也不多话,直接对娃娃伸出双臂。
出乎意料的是,娃娃竟也伸手了!
将娃娃抱入怀中后,疯狗的眸中闪过一抹新奇,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样,软乎乎的,小小的一团。
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僵住了。
娃娃竟然去扣他脸上的疤!
『小剧场』
饿。
屋内,被关起来的娃娃抱膝坐在床上,孤零零的一个人,说不出的可怜。
可怜个屁!刚才把整个寨折腾得鸡飞狗跳的人是谁?!
呜~饿~娃娃呜咽出声。
刚才有人喂又不吃!现在活该了吧!
呜呜呜~泪水啪嗒啪嗒地滚落。
[]
本在生气的毛球,最终还是没忍住:[饭在桌上,自己吃。]
它就不明白了,宿主怎么变得这么皮了?天知道它今天,在她脑海里念叨了多久,有多提心吊胆?就怕她太皮被恼怒的山匪丢出寨子!可是怎么念她都不听,照皮不误!要不是那个三当家摔泥里时,那哀嚎的一声吓到她了,她估计还会继续皮!
呜呜呜~玩具~我饿~眼泪掉得更凶了。
[别叫我玩具!]毛球的火气又上来了。
呜呜呜呜呜呜~
[]
算了,它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毛球无奈地从系统空间爬出来。
毛球落到桌上,拿起勺子,语气硬邦邦的:[过来,我喂你。]
看到它,娃娃瞬间止住了哭声,从床上下来,乖巧落座。
毛球特别怕她会突然伸手掐它,它甚至做好了被掐的准备。
但她看起来是真的饿了,居然没动手,而是乖乖地吃着送到嘴边的饭菜。
毛球不知不觉放下了戒心,认认真真地喂饭。
忍不住感慨,乖巧的娃娃确实可爱。
然而饭碗一光,毛球整个球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抓住了,在娃娃的手心惨遭蹂躏。
[]如果毛球有脸色的话,此刻肯定整张脸都是黑的。
刚要摆脱宿主,自己传回空间,却听她说:毛毛最好了~最舍不得毛毛~
[]
算了算了,看她一个人在屋子里那么可怜,就给她当一下玩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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