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总是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星期一。
掐着上课铃,汪田成功在老师来之前,顶着全班的目光冲进教室。
班长看到她,很是欣慰,还以为这刺头又逃课了,难得啊难得,班级终于不用扣分了!同时心里暗自佩服陆学委,能制住刺头的只有他了。
汪田坐到座位上,整个人还有点飘,昨晚通宵写作业,现在她感觉离猝死仅有一步之遥
刚趴好,偏偏某个人的魔音飘进耳里。
作业写完了吗?
完了。汪田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从包里掏出作业丢给他后便直接瘫在座位上,宛如死尸。
陆永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作业,完后推了推眼镜:不错,进步很大。
不过还需努力,有几道题不应该错的。
许久没听到她的回应,陆永泽垂眸看去,才发现汪田已经睡着了。
看到她眼下的乌青,陆永泽略显无奈,正巧这时老师进来上课了。
难得的是,这回陆永泽没有再戳醒她,任由她在教室里睡了个天昏地暗。
班长简直要抓狂,没扣缺勤,但特么的扣纪律分了啊!他们班什么时候才能拿一次荣誉班级?就没有人去叫醒那个刺头吗!老师有人在你课上睡觉你不管管吗?
科任老师(微笑脸):有人睡觉吗?没有啊~
班长:
行吧,除了学委也没人敢管那个刺头。
然而,今天的学委全程无视班长的眼神暗示。
最终班长眼睁睁地看着检查员站在后门扣分,可谓是心如死灰,对学委的敬佩之情瞬间烟消云散。荣誉班级,没希望了。
从高一到高二,一年了,他们班是学校唯一一个没得过荣誉班级的重点班班长哭了。
汪田也要哭了,一醒来就收到加大补习力度的噩耗,陆永泽拿她课堂睡觉来说事,说全班因为她又被扣分了,惩罚就是补习不对!这两者间有什么关系?啊呸,为什么惩罚是补习?
难道说你想亲自刷一个月公厕?陆永泽特地加重亲自二字,毕竟她以前有万事找小弟代劳的恶习。
对上他鬼畜的眼镜,汪田身上的火焰登时弱了一半。
那还是补习吧。补习还对自己有益,刷一个月公厕?那感觉想象一下都酸爽,最关键的是莫得工资。
汪田内流满面,她毕业早八百年了,什么遗传学方程式电磁场等等全忘了个一干二净。如今再学高中知识,一开始还有点激动怀念,兴趣高涨,现在?她学得想吐
于是,晚上来教室的同学集体受到了惊吓,一个个见了鬼的表情。
原因无他班级刺头居然来上晚自习了!
这个学校周末和晚上是要来教室补课自习的,一般会有老师在场,专给同学们答疑解惑,偶尔老师兴起了会上课。
虽说这种补课表面上不是强制性的,但真敢不来的,也就那些权利高背景大的学生。而易从安,从没来过。
同学们会被吓到,那是因为不知道这刺头想干什么,这突然的转变让他们有点慌。说她洗心革面要从良?前不久还有人看到她带着小弟到处晃荡收保护费
汪田抬头45°惆怅脸:谣言如风,常伴吾身~
当然汪田会来完全是被逼的。
感受到周围那些偷偷摸摸的视线,汪田一阵无奈,压低声音问旁边心不在焉的陆永泽:我们就不能换个地方补习吗?
陆永泽回过神,思量了一下,点点头,行。
现在就走吧。说完他率先起身。
汪田嘴角微抽,老师还在那看着呢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逃课吧?
以前他从不会违反纪律,现在的改变是因为她吗?
收好课本,汪田跟着出了学校。
最后的补习地点定在她的小公寓里,汪田打电话通知易父易母今晚不回去后,开始自己的补习大业。
按理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然而此刻并没有什么暧昧的气氛。
陆永泽不知在想着什么,总是看着她的手出神,而汪田则在认真刷题,写个简单的题都要绞尽脑汁,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
一个小时过去了,汪田还在为一个应用题纠结时,忽听他问道:你都记得些什么?
汪田以为他问的是知识点,一脸痛苦地回道:全不记得了。
听到她的回答,陆永泽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分,真的都不记得了?
汪田颓废地趴在桌子上,回道:不记得。这些磨人的公式,背了又忘,忘了再背,没几秒又忘,学渣的痛苦。
陆永泽又开始发呆了。
汪田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他这是怎么了?对她的补习失去了信心?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这状态刺激到了,汪田的精力又上来了,再次拿起笔疯狂刷题,既然背不下公式就用笨办法,对着答案按套路刷题,刷得多了自然而然记住了。
时间过得很快,汪田抬头一看时间,都快到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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