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健体魄,如母如父,如渊如盖。我昨晚睡在这大地上,盖着这生机之草,汲取天地的力量,那感觉,很不一样。”
秦王好奇的抓了把麦秆,握在指尖捻了捻,迟疑道:“真有这么好?那寡人也试试这样睡上一晚?”
秦鱼喷笑:“您可别,您要真露天席地的睡上这么一晚,相国九卿们该羞愧了。我听说,寻常百姓家中,会挑选精良的麦秆扎成草垫子做床榻,您让内府给您编一个睡一睡试试,可比睡在地上更舒服。”
秦王扔下麦秆,颔首道:“既如此,那寡人就让人编两个出来,送给你一个,省的你下次想不开,又跑到城外睡草堆了。”
秦鱼笑笑:“那敢情好。”
“大王想去哪里逛?”一副现在就要陪秦王去他想去的地方逛的样子。
秦王稀奇:“你不洗漱了?”这小子,从还是几岁大的时候就要每天至少洗脸刷牙两次,怎么突然改性了?他还以为他要先回家洗澡洗头换衣服才会出门呢。
秦鱼挠挠头皮,感觉可能有小虫子钻进头发里去了,他眼巴巴的看着秦王,道:“都听您的。”
秦王好笑:“那就先去迎客楼用早膳,你也好洗洗。”说罢当先迈步朝城门走去。
迎客楼是咸阳城里最大的一座酒楼,集用餐、住宿、洗浴、娱乐为一体,这样的酒楼,在栎阳,也有一座,开了已经近十年了。
秦鱼跟上去,高兴道:“好哎,大王英明,大王威武,大王体恤下臣呱呱叫。”
秦王:“你这马屁拍的也太
没诚意了”
秦鱼:“那我重新拍一个,您听这个怎么样”
他们一老一少一前一后脚步悠然的走在进城的路上,老的矍铄睿智,脚步不疾不徐,少的气定神闲,脚步有力有度,既能配合老者徐行,也不超过老者脚步半步,说话也咬字清晰,既不会让耳力渐衰了老人听不到,也没有声音大到让别人都听到的地步,一切都刚刚好。
他们这样奇异但和谐的老少组合,惹的路上行人频频转头,若不是摄于两人身后高大威猛的护卫,恐怕已经有人上前结交了。
迎客楼建在渭水北岸,一开始是远离咸阳市中心,建在东城墙边上的。
但随着秦国经济越来越发达,国人越来越富庶,慢慢原来的咸阳城池就有些跟不上秦国现有的发展了。
一开始,咸阳城是在缓慢的朝外扩张的,扩张的部分也只是外围庶民区域,在一次咸阳暴雨,将路面淹的泥泞不堪积水严重的时候,秦鱼趁机提出了重修咸阳城的计划。
那个时候,正好白起攻打韩国,从韩国俘虏来了许多韩人,在有人有钱的情况下,谁不喜欢大宫殿大城池呢?
秦王大笔一挥,咸阳城开始了为期十年的扩建计划。
秦鱼走的时候,咸阳城的新城区已经规划完成,老旧城区已经开始施行二期改造计划了,如今近六年过去,咸阳城最后一片老城区,也已经改造完毕,路修的更宽,房屋建的更整齐,生活和贸易区域划分的更细致,尤其是咸阳内城的排水系统,已经足够应对恶劣天气和生活排水的需求了。
原本建在城边上的迎客楼,也成了生活区和商业区的交界点,一跃成为了市中心商业最繁华的地点。
秦鱼去洗漱换衣,秦王则是坐在迎客楼最高处俯瞰整个闹市。
栎阳的迎客楼有两层楼,咸阳城的,则是有三层。
第三层,自然只有迎客楼的主人和秦王能上。
蔡泽站在大街上摇摇对着最顶处的秦王一拜。
秦王笑喊:“相国,可愿上来共饮?”
蔡泽也朗笑道:“固所愿尔。”
说罢,抬脚进了迎客楼,在仆从的带领下,朝最顶端走来。
登到高处,蔡泽凭
栏远眺,对秦王叹道:“这高处风景,果然壮阔。”
在秦王戏谑的目光下,又加了一句:“就是风有些大哈哈。”
秦王笑道:“听说邯郸城的衣美人与这楼一样高,君可登高远眺过?风景比之咸阳如何?”
蔡泽挥手连连道:“不能比,不能比。衣美人是好楼,但邯郸城已经是一座腐朽沉暮的城池,站在在衣美人最高处,只见老弱堪怜,土墙泥地,配不上美人楼的风姿。咸阳城就不一样了,这是一座重新焕发光彩的城市,在这里,到处可见生机和昂扬。如今的咸阳城就是初升的朝阳,红日已经普照天下,大王就是这托举红日的圣人啊。”
秦王听了蔡泽的话哈哈大笑,秦鱼半束头发走了进来,见蔡泽也在,微微顿了一下,考虑要不要回去重新束发衣着整齐了再出来见人。
如果只有秦王一人在,秦鱼倒是无所谓,在长辈面前,小辈总是要随意任性一些的。
秦王对秦鱼招招手,让他过来。
秦鱼顺从的在秦王身边软垫坐下,秦王拉着秦鱼的手,一脸骄傲又期许的对蔡泽道:“你方才那话说的不对,托起秦国这轮新生红日的,不是寡人,是安平君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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