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的亲戚。
秦家自然是有亲戚的,还不少,且还都是宗室和咸阳大族,长辈中不乏有做高官的,但更多的是受祖辈荫蔽的纨绔子弟。
说到纨绔子弟,秦鱼就想到今早新认识的小少年图,他跟人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先想到的是介绍自己的父亲是谁,而不是自己,可见也是一个小纨绔。
祖孙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有宫人来请秦鱼去见大王。
秦大母笑笑,给秦鱼整理了一下衣襟,道:“去吧。”
秦鱼一边心里嘀咕天这就黑了还找我做什么?一边乖乖的跟着宫人前行。
即便天快黑了,仍旧有戴冠的士人从秦王大殿中进出,可见,秦王稷是个很勤政的君王。
嗯,或许,勤政是做秦王的基础条件之一?
据说,始皇帝就很勤政呢。
秦鱼在外头墙角根处等了等,等到秦王叫人来叫他进去,他才跟着领路宫人进了大殿。
大殿里只有秦王一个人在。
秦王见他进来,面无表情道:“来了不进来见寡人,在墙根处做贼呢?”
瞧这脸黑的,这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秦鱼回道:“禀大王,不是做贼,是不好打扰大王召见臣子,处理政务,才站在外头等待的。”我倒是想站在廊下等呢,这不是怕听到什么机密,被咔嚓了吗?
秦王脸色更臭了:“你倒是乖觉,还伶牙俐齿。寡人听说,你很招人喜欢啊,就连武安君都去找你说话?”
秦鱼懵逼脸:“啊?武安君是特地
去找我的吗?我还以为他是路过呢。”人家是去见太后的,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秦王:“武安君路过很多人,也没见他特地去找谁说话?你们都说什么了?”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之前来栎阳的时候,秦王想让白起随行,但白起以练兵为由拒绝了。可现在,他这个大王才来到栎阳刚拿到马鞍没两天,白起就从咸阳赶过来了,可见,马鞍送到他这个大王手上没多久,消息就跟自己长了翅膀似的飞到咸阳去了。也不知是丞相魏冉的手伸的太长了,还是太后跟他送的消息?
秦王自己对白起真是又爱又恨。爱他天生将才,战无不胜,为秦国夺下了大片的土地和城池。恨他是受了丞相魏冉的举荐、提拔和看重才能在军中出头,才有有机会一次次的在战场上发挥自己的军事才能。说白了,魏冉于白起有伯乐之恩,他的身上贴着撕都撕不下来的魏冉标签。
最可恨的是白起自己讷于言,都不知道要向他这个大王示好的,来了栎阳不说先来拜见他这个大王,倒是先跑去太后宫中问好,真是可恨!
秦鱼自是不知道秦王心中爱恨交织的复杂感情,他虽然听出了秦王话语里的异样,但他只当秦王脾气阴晴不定,并不多想,就从后腰抽出鹿角弹弓给秦王看,说道:“大王上午送来了赏赐,我见这鹿角好看,就做了这个弹弓出来。牛筋太硬了,我还拉不开,武安君建议我换成这种,果然就好拉多了。对了,我们用掉了他的玉试弹弓,我答应以后还给他一块更好的呢。”
秦王看见弹弓,面色缓和了一些,伸出手来。
秦鱼上前,将弹弓交到秦王的手中,原本想退开的,秦王拍拍自己身边的席子,示意秦鱼坐下。
秦鱼也没多想,转过案几坐了下里。
秦王摆弄了一下弹弓,语带好奇,问道:“怎么玩的?”
秦鱼接过来拉开弓弦示意了一下,秦王见状,退下手指上头的一枚戒指扣在弓弦上,弓弦崩到极致,对着大殿里的柱子射出。
砰——
秦鱼眼尖的看到柱子上出现一个凹陷的小坑。
有寺人上前捡起崩落在地的戒指放到秦王案几上。秦鱼打眼去看,戒指是金质玉面的,玉面已有裂纹,戒圈也瘪了。
秦王捡起来仔细看了一下,扔给寺人,将弹弓还给秦鱼:“比弓箭差些,好好练习。”
秦鱼:“唯。”
秦王打开案几上摆着的竹简,让秦鱼读给他听。
秦鱼:
秦鱼纠结道:“大王,有许多秦字我还不认识呢。”其实他差不多的都认识了,但他不想看。
秦王:“这是宗谱,会认识你自己的姓名就行了。”
哈?宗谱?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秦王见秦鱼瞬间两眼放光,没忍住在他小脑袋瓜上崩了一下。
秦鱼揉揉脑门,没觉着疼,就不管了。
案几上放着一大卷竹简和一小卷竹简。
大卷的竹简记录的是赵季昌这一脉的嫁娶和子孙宗谱,生卒年都有,还记录了秦鱼的父亲秦芦是在哪一场战役中受伤不治而亡的,非常详细。
卷宗上有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廿伍。”
表示赵季昌这一脉是秦地赢姓第二十五代孙。
秦鱼纳闷:“商君书云: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大王这里怎么会有我家的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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