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余生也要背负亲手送拉斐尔去死的罪恶。
“是不是,不见面就行?”
这次轮到我喉咙发涩了。
我无法放弃祁岁知开出的诱人条件。
情感上,我的心性不足以迫使自己点头同意送拉斐尔回意大利自生自灭。
我急切望着祁岁知,或许这份急切换成哀求更为合宜:“或者把他送到一个无法与我相见的地方,把他看管起来,是不是同样可以?”
低下的恳求没有获得第一时间的回复,祁岁知用压抑又沉闷的眼神看着我,光线照射不进去的黑色下方仿佛翻滚着沸腾的沼泽。
他无声无息了片刻,瘦削指节轻轻敲击座椅不锈钢制成的扶手:“那我说得再明白点好了,拉斐尔用你的手捅自己一刀,又叫白慕卖惨卖苦的诉说了一通,无非是赌你会心软留下他,从而证明你对他还有感情。”
“你想个办法,让他彻底死心好了。”
“不过,大概肉体的死去总胜于心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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