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跟在身后,却被拉斐尔拦下:哥,叔叔说现在只想见姐姐。
高级病房无非就是那些设施,区别不过是国内外的装修风格不同。
平日与卫姨视频时充当背景板的护工医生通通不在室内。
我走过玄关,大门在身后无声无息闭阖。
等视线全然开阔,只见一道清癯的身影半倚在浅蓝的靠枕上,戴着副银边半框的眼镜,安静阅读外文报纸,乌黑的满头发丝间掺杂着点眼灰白。
爸爸。
我低低唤了一声,想学着祁岁知镇定冷静,让病床上的父亲看到时隔几百个日夜之后的进步和变化,又怕是梦,把控不住轻重就会立刻醒来。
左右彷徨之间,眼泪已然止不住的簌簌落下。
父亲抬起头,他不过半只脚踏入五十岁的关卡,曾经保养得体的英俊面孔因着病痛长年累月的折磨,增添了几道曲折晦暗的纹路。
可即便是这样,依旧能够辨别出年轻时的万丈风华。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包容慈爱,如同温柔的丝缎将我包裹,声音却透出长久缄默过后再度开口的艰涩,以及无法掩盖的心疼:你受苦了,孩子。
我的痛,我的恨,似乎在此刻都显得无足轻重。
只要叫我知道,世界上唯一全然无悔爱着我的人苏醒就好。
作者的话:终于要开始虐臭狗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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