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姿态,往祁岁知身边靠了靠,小声说:那让哥扶我上去吧,姐姐好好休息。
好啊,那你别乱动了,在我旁边站好。
祁岁知又去按他的肩膀,看着这两个人在我面前,心不甘情不愿上演兄弟情深的戏码,颇为有趣。
我控制着唇角的欲扬不扬,将注意力放到窗外去。
还有一会儿就是新年了,希望一切可以重头来过。
远方连绵群山在黑暗中静静沉睡,飞鸟杳无踪迹,日落再度日升,万物重归起点。
神念一动间,心事已经迫不及待以一种真诚而惆怅的语气道出。
拉斐尔与祁岁知也不互相闹别扭了,定定看着我。
希望重头来过,那就是现在仍然耿耿于怀。
这与我表现出来的放下和原谅不相符。
我自知失言,停顿了下,若无其事与他们的目光一一对望。
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没什么事情不能重新来过。
祁岁知率先表明态度。
无从了解他心里怎么想,至少面子上默认了我的说法。
我又去看拉斐尔,他显然比祁岁知更容易探知想法一些,眸光闪了闪,几分心虚,几分内疚,转而变成一抹读不懂的执拗:我希望姐姐天天开心。
一家人。
我最重要的家人还躺在床上,未来生死不知。
两个始作俑者,还希望我天天开心。
如何能够天天开心。
讽刺念头几度在脑海闪现,指甲下意识掐进掌心,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祁愿,学会了忍耐,学会了不在重要的场合煞风景。
我强迫自己挤出一缕动容的微笑,摸了摸拉斐尔的头发:为了我开心,你今晚将就下吧,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我好累,先回房间睡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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