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几分交情。
我知道她们怀着对于豪门夺权狗血事件的窥探和想象,曾于背后偷偷议论我,态度是我落魄的日子里随处可见的幸灾乐祸和恶意揣测。
不过好在八卦虽然是人的天性,本心并不算很坏,见到肖然那样表里不一,又仗义心起,时时为我打抱不平,我不擅长的领域也愿意花费精力认真指导。
祁愿,你是怎么得罪肖然了,不惜弄得这么难看也要对付你。
楼悦和徐芳然兀自讨论了半天有关肖然外貌是否天生的问题,见我和关萌萌光顾着品尝食物没有加入她们的对话,语锋一转终于问到内心最好奇的问题。
啊,就是之前认识的人的回国派对上,他穿了件假货,被我认出来了而已。
我眼皮垂落,欣赏不远处灿烂绚丽的景观灯。描述点到为止,隐去前半段容清渠替我出手教训肖然的事情,免得说出口她们认为我存心炫耀。
她们不知道肖然是gay,男女之间的纠葛无非老套几样。本想能听到波澜壮阔、抑扬顿挫的爱恨情仇,结果却是这么一件不够精彩也不够劲爆的小事。
楼悦脸颊肌肉一抖,隐隐的兴奋感凝结眼梢,下意识感叹道:这,穿假货参加顶尖富二代派对,被认出来又记仇这么久,该说肖然心眼大还是小
徐芳然与她两眼对视,侧过头来想要握住我的我,又顾忌着什么再三犹豫把动作收回去,只口头安慰我道:祁愿,你也别太在意肖然做的事和说的话,到时候你回到祁家,想整他还不是跟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未知事物真相的外人,总觉得我是跟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的不懂事大小姐,等哪天回心转意,和父兄撒撒娇就可以过回公主般的富贵生活。
只有我知道,永远不能了。
就算重返祁家,我注定站在祁岁知的对立面,同他抗争到底。
我默念着祁岁知的名字,指尖拂过藕色餐布上疏朗刺绣的繁复花朵,形状似是茉莉,绰约而重瓣。
正苦恼不能讲出实情,应该回应些什么敷衍过去面前目光中充满试探的两位同事,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及时雨般震动起来。
抱歉,你们先聊着,我去借个电话。
余光瞥见屏幕上顾之昭三个字,我眉心一跳,顿觉身处派对角落也不安全,人多口杂万一听到怎么办。
趁无人注意,我轻手轻脚走上别墅五楼,夜风卷袭游泳池的水汽吹来空旷的冷意,不似楼下热闹,两侧的落地灯光也暗幽幽的。
我将系带的英伦外套收紧包裹身体,手臂陈横撑在防护栏杆之上,电话提示音挂断的前一秒接通了顾之昭的电话:不是说过不可以随便打电话吗?
愿愿,我发的短信你都没有回复,最近很是不是很忙?顾之昭装作听不见我质问的话语,符合他性格的关切不动声色又理所当然。
我不回复他,一面因为确实很忙,一面因为顾之昭明明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又不按照常理出牌。
有时候叫我出去吃饭,
有时候提醒我明日有雨记得带伞,
有时候发送服装珠宝的截图问我喜不喜欢,
有时候又会莫名其妙的说工作好累十分想念我。
变了个人似的,粘我粘得很紧。
好像我们的关系不是交换生理欲望的炮友,而是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
作者的话:今天很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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