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听到我刚刚说的话,走神只是小事,重要的是哥哥把我的话听到耳朵里为我出气,我左手轻揉右手手腕,娇声抱怨道,今天左手疼完右手疼,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左手怎么会疼的?哥哥捕捉到我话里的关键词,紧接着问了一句。
当然是阮沁玉嘴太贱了,我打她力气太大掌心疼咯。
脑海里回忆起阮沁玉捂住脸颊不可置信的表情,宛如气鼓鼓的河豚,我边想边笑出声,被哥哥紧张的抓住右手放到眼前细细检查:我看看,没事吧?
不知道无心还是有意,这样的姿势我被带着身体前倾,几乎整个人要趴在他胸膛上,清浅冷淡的香气簇拥体温的热意涌入鼻尖,我的脸忍不住有点发烫,嗫嚅道:没,没关系,冷水冲过,早就好了
没事就好。说完这句,哥哥却没有放开手,目光逡巡在娇嫩的掌心肌肤上流转不定,话锋一变询问我,那你觉得,阮沁玉说的话有道理吗?
啊,脑海中没有初步设定好听到这个问题时怎样回答,我无意义地啊了一声,盯着哥哥因为紧张而上下滑动的喉结,答案在此刻脱口而出,秦家贪婪,容家虚伪,被踢出去也是他们自作自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爸爸看重友情,那也得是在对方没有提前背叛的情况下,他们不仁,我们还要有义吗?
哥哥的眸色微动,惊讶于一向不学无术的我,也会说出几分合情合理的见解,半晌,他眼底的笑意像是零碎的萤火聚集在一处,慢慢发亮:原来愿愿是这样想的我总担心因为秦照和姜阿姨的原因,你会责怪我呢。
哥哥我不满拉长声音,我又不是小孩子,只会跟随情绪判断。
不是小孩子,为什么会在卫生间跟阮沁玉打起来呢?
哥哥的声音憋着笑,我的脸越发红,耳朵仿佛热得要燃烧,扭动手腕挣脱他的桎梏,恼羞成怒试图捂住那张问出烦人问题的嘴:不许笑,不许笑!都说了是阮沁玉冒犯你和爸爸我才会打她的!
在我追哥哥躲的打闹中,我们的姿势不知不觉变了样,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整个人半跪在哥哥大腿上,身体和身体紧挨在一起。
手指如愿以偿捂住他的嘴和下巴,嘴唇的触感在掌心停顿,温润而柔软,半张着吐出的呼吸微微打湿肌肤。
我得意看着哥哥的脸,又透过手指的缝隙,去看他因我粗鲁动作染成蔷薇色的唇,地下停车场清冷的灯光通过车窗照射进来,打在他的黑发和眉梢之上。
深深浅浅,明明暗暗。
一副深受掌控的温驯模样。
眼神中的光却满是如影随形的侵略感。
我意识到了什么,忐忑地放下手,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按在大腿上。
哥哥我局促张了张嘴,叫完哥哥不知该往下说什么。手被抓着无法挺直腰杆,只好抬起下巴从下往上,可怜兮兮睁大眼睛,希望哥哥大发慈悲,能让我从这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位置里脱离出来。
愿愿对别人脾气这么坏,怎么在哥哥面前这么乖?
哥哥无视我眼里的恳求,逗弄宠物一样拿手指在我的手背上扫来扫去,弄得有些痒,不知是手痒还是心痒。
乖吗?
不如说是一边敬畏,一边仰望。
我软软注视哥哥的眼睛,并不说话,答案在这种表达信赖和依靠的表情中不言而喻。我知道哥哥抵抗不了我这样,因为每次这个时候,他都会维持不住从容不迫的态度,急切地想要从我身上获取什么。
肩膀被按在真皮靠背上,车内冷气开得很低,后背触及一面沁凉微不可闻地瑟缩了一下,然而这个细节还是被哥哥捕捉到了。
阴影遮住我面前的光线,覆盖下来,流动的欲望叫嚣着腐蚀、侵占、同化,一起堕落,一起沉沦于背德的快乐。在亲吻嘴唇的前一秒堪堪停顿,他饶有兴味挑起英挺的眉梢:你会拒绝吗,愿愿?如果你拒绝,我就再也不这样了。
我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亦丧失表达的勇气,只要闭上眼睛就不用选择了吧。
于是我听从内心的引诱,闭上眼睛。
未知的底线在朦胧的雨夜过后便破碎了,剩下罪恶在一次又一次的亲密中生根发芽,慢慢长大,也许坏事做一次会后悔,做两次会内疚,做三次、四次、更多次,就会成为镌刻在骨血深处的瘾。
我忍不住像菟丝花一样缠紧哥哥的脖子,热烈回应他滂沱的亲吻。
不远处的手机又响起了消息推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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