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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种事有什么好舒服的(1 / 2)

做这种事有什么好舒服的

我临时征用拉斐尔的车,将其送回学校,依旧是来时的座位次序,只不过变成了我开车,拉斐尔坐在副驾驶上。

他喝醉了酒,或者就是故意借酒耍痴,接近终点时又是撒娇又是挽着我不肯放,目光透过后视镜看到面容波澜不惊,装作没看到的原绍青,我一阵苦恼,只好跟拉斐尔约定第二天起床再来学校带他出去玩。

好说歹说,他终于恋恋不舍地进了校门。

我在导航上输入原绍青所住小区的地址,沿着语音指示发动行驶起来。

没了嘴甜会说话的拉斐尔,我本身是个不善于寻找话题的人,这一方空间内顿时安静起来,我随手翻了翻拉斐尔歌库里存的歌,选择一首钟意的播放。

低沉的粤语男声娓娓而歌,冲淡车厢无人说话的沉闷。车一路向前开,我放松身心沉浸在歌曲中,冷不丁听见原绍青说了句:你们姐弟关系很好。

啊,是啊。我不知道该回什么,有点心虚,眼珠转了转,言不由衷答道。

我跟拉斐尔关系是不错,但这种不错里多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如果有天被人发现放到古代说不定要被骂背德无耻,然后去浸猪笼。

想象了一下电视剧里看到的浸猪笼场景,我心里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喜感。

原绍青没说话,我等了会儿,又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他,没想到他也在看我,只不过目光坦然,很是光明正大。反而我心中有鬼,在彼此视线相触时迅速转回前方,假装专心致志地开车。

是我天生跟他犯冲吗?

怎么只要我们两个独处总会发生点尴尬的事情。

这下气氛不仅仅只是没话说了,是完全沉默,我的心砰砰跳起来,眼睛都不敢乱动,好不容易捱到他小区门口,我正胡思乱想着不会还要我送到楼底下吧。

原绍青识时务地开了口:小祁姐,就送到这里好了,谢谢你。

好的,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迫不及待接上话。

他怔了一下,神色复杂,好像是我很不想跟他相处似的。

虽然我就是这么想的。

手指在方向盘上心虚蹭了蹭,我支支吾吾补充了一句:就,就是看你喝了不少,想让你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不然送到楼下又叫我上去喝茶那多麻烦你。

话越到后面,我越理直气壮,甚至理直气壮地想插个腰。

原绍青被我说得笑了一下,告别时隔着车窗冲我挥手:好的,我记住了小祁姐,下次你送我到楼下,我肯定请你上去喝茶。

这个人莫名其妙的谁想喝他家的茶了

把两个讨厌鬼分别送到该去的地方,我被顾之昭蹂躏一整晚的身子也接近极限,几乎是踩着油门回到酒店房间就直接扑倒在床上。

柔软厚实的床垫温柔承载使用过度的腰,我迷糊着要睡过去,猝不及防被手机屏幕亮起的光闪了一下眼睛。

依然是那个陌生号码。

我把接听界面缩小,看到累积至现在的五个电话和一条收到的短信,手指点开,上面言简意赅写着我是顾之昭。

近一分钟的沉默里,我暗指数着一声、两声、三声,在即将挂掉之前接起了他的电话,顾之昭较之平时显得有点急切的语气传入我的耳朵。

愿愿,你去哪儿了?

去哪儿需要要跟你汇报吗?我刺了顾之昭一句。

他依然好声好气安抚我:你突然不见了,我会担心。

那现在知道我平安无事,可以挂电话了。心累,身体也累,我不想多说什么,出于本能抗拒着所有不让我休息的干扰项,哪怕这个人是顾之昭。

愿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耳畔拂过风一样轻飘,又因为其中饱含着情感而显得厚重的叹息。

你和哥哥的对话,是故意让我听到的吧。

我询问顾之昭,用的却是笃定的语气。

那天的事情很刻意也很明显。

不能被我听到的事情,怎么会在院子里肆无忌惮地宣泄出口?

然而我当时太过震惊,矛盾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影响了基本判断力。

我只是不想在你心里始终都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形象。手机那边沉默了一阵,顾之昭语气艰涩,一字一句说道。

首都气候相比Z城更为干燥,在没留意的时候,嘴唇上裂开了一个小口子。

我用虎牙碾过那道缝隙,皮肉被压迫的细微胀痛让情绪处于当下更加清醒。

翻过身仰躺在床上,手臂枕在脑后,我看着天花板,顶端悬挂的精致吊灯没有打开,只以镶嵌四周的小圆灯作为照明来源。没有光线充盈的水晶材质通过折射,依然在我眼睛里留下暗淡却潋滟的光影。

正如有些记忆,不必刻意想起。

却从始至终都能通过其他事物提醒着我,它是多么鲜明的存在。

其实都过去了不是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是平静,分不出喜怒哀乐。

没有21岁的顾之昭,也没有19岁的祁愿,我们只能这样一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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