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称作原绍青的青年啊了一声,下意识侧身让出位置,朝外面答道:嗯,来了,在你座位上。
拉斐尔开门的动作都快了些,语气轻快地叫着姐姐,像只花孔雀一样飞了进来,同样的短袖,在这样乍暖还寒的天气里看得我手臂一冷。
不是说周末去接你吗,怎么今天就来了,是不是太想我了?拉斐尔放下手上喝了半瓶的饮料,倚在我桌旁。
宿舍没有拉窗帘,他额头上的汗水在穿透阳台轻柔挥洒进来的落日照耀下泛出些透亮的盈润,相比在家阴郁安静的模样,多了几分属于这个年纪的朝气活力。
他身后原绍青也靠了过来,冲我礼貌打个招呼,就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我为了方便跟拉斐尔说话,换了一个侧坐的姿势,余光留意到原绍青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只是背影还带着点刚刚尴尬场面所留下的僵硬。
吃不惯日料,想来就来了。我理所当然地看着拉斐尔。
那你中午吃饭了吗,现在饿不饿?
看我点点头,拉斐尔笑着伸手摸摸我的头发说一起出去吃,被我恼怒地推开:脏死了,快点去洗澡。
等拉斐尔真的拿着干净衣物进去洗澡,原本因为三个人有些逼仄的空间剩下我和原绍青时,气氛又莫名微妙起来。
我装作玩手机,脑海里却不停倒放着不久前的场景,嘴唇张了又合,忸怩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邀请道:等会儿你也一起去吧?
没关系,我还不饿,到时候去食堂吃点就行。原绍青头也没回就拒绝我。
我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不好意思呀,我之前以为你是我弟弟才会那样的。你就当我向你赔个礼,一起去嘛,不然我总是惦记这件事
不必放在心上,刚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原绍青倒是软硬不吃。
我很少被人拒绝,见他这副态度,顿时涌起了几分好胜情绪。
我站起身走到原绍青旁边,一手撑在桌子上,微微弯下腰,有几缕披散在身后的发丝从肩膀滑落,垂落他眼前。他看了看头发,又侧过头看着我,彼此之间越过陌生人的安全距离,我察觉到他睫毛颤了颤,白皙脸颊逐渐浮现一丝红晕。
鼻尖萦绕着从原绍青衣领上传来的,海风和柠檬交织在一起的气息,被运动过热的体温蒸腾,闻起来越发明显,清爽而纯粹。
没就见过女人的小孩子,随便靠近一下就害羞,连香水都用得这么干净。
我不禁在心底发出一声嗤笑,将清纯好骗的标签贴给了眼前的青年。
你是拉斐尔的好朋友,也应该帮他照顾一下姐姐吧。刻意作出内疚表情,我注视他的眼睛,伴随着拉斐尔洗澡时若有若无的水流声,轻轻地、缓缓地露出一点笑容:姐姐都这么诚恳地拜托你了,陪我吃个饭真的不行吗?
当拉斐尔换了件休闲服,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时,我在仰头欣赏他们贴在衣柜旁边墙壁上的海报。
我扫他一眼,随口通知道:等会儿吃饭你同学也一起。
拉斐尔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下,露出一个明显的诧异表情。
我回忆起原绍青刚才的态度,估摸着他是个自带距离感的人,不由得有些得意,补充了一句:我刚刚问过他,他答应了。
啊,是吗,那可以啊。拉斐尔怀疑的眼神瞥向正在衣柜翻找的原绍青,后者抱起换洗衣物朝浴室走去,与他擦肩而过时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姐姐,你是怎么让原绍青答应的?拉斐尔压低声音,好奇地冲我眨眼。
吃个饭而已,又不是什么很为难的事情。我略去在他洗澡时发生的事情,拿出手提包里的化妆镜打开对着补了补口红,不以为意回答道。
他挺傲的,平时班里有什么活动很少参加,也就跟我做了三年室友还能凑一起打打球,所以刚刚和你说起去吃饭我没打算叫他。
拉斐尔的评价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们做不到的事情,未必我做不到。我唇角得逞地翘起,手指顺着毛巾边缘勾了一下他滴水的头发,好了,快点吹头发,别磨磨蹭蹭的。
拉斐尔没有动,顺势抓住我的手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我一会儿,冷不丁发问:姐姐会不会觉得他比较好看?
你在说什么啊?我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问人家好不好看干嘛?
全校跟他表白的有好多,姐姐可不能被迷惑了。
拉斐尔不顾还在滴水的头发扑上来就抱紧我,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在我耳边反复描述自己的占有欲。我被弄得哭笑不得,挣扎着脱离粘人的臂膀,踮脚在他光滑额头敲了个爆栗: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再弄不完晚饭要变成宵夜了。
洗澡的洗澡,换衣服的换衣服,我在等待的里摁亮手机抽空看了眼,没有任何人的电话和信息,在微信的置顶还是爸爸早上给我发的有没有按时吃饭。
不管是须弥的人,还是杨善终,他们中肯定有人把我跑出来的消息告诉了哥哥,既然哥哥没有任何反应,那就代表他也在跟我冷战。
我为这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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