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溅。
闾丘虞还记得那时候的感觉,天凉水冷,他被推下去时是脸鼻朝下,浸入水后却一点不觉得害怕,表现得非常平静。
可他一动不动,却把其他和蒋成绪玩的小孩子们给吓坏了,急忙哭着去找大人,留下蒋成绪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池塘边。
就在这时,闾丘虞翻身从水里坐起。
蒋成绪松了口气的同时威胁道:“你你、你敢告诉家长是我推你下去的,听见没有,就说你自己不小心……”
“拉我。”闾丘虞表情冷淡地打断他,抬起手。
蒋成绪:“拉了你,这件事情就算过去……啊。”
闾丘虞把蒋成绪也拉进了水里,并一手按住他的头,直到听见脚步声赶来才松开。
他被丘教授抱进怀里,揽住脖子贴贴,小声又委屈地哭道:“妈妈,他推我,还跳下水要打我……”
“表弟他说,他说不让我告诉你,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
闾丘虞根本没有掉眼泪,脸上全是水。
倒是蒋成绪哇哇大哭,一时说不出话来。
跑走的其他小孩子们能够作证,就是蒋成绪推人下水的,因为闾丘虞不和他玩。
“我、嗝……我没,嗝。”蒋成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明明闾丘虞一点事情都没有,有事的人是他,他、他才被欺负了。
好可怕,那种窒息的感觉。
蒋成绪打个哆嗦,恰巧与闾丘虞的眼神对视,那双眼睛冷漠、幽暗。
一瞬间,蒋成绪又猛地打个哆嗦,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闾丘家的人都以为蒋成绪是做错事情害怕得哭。
长大一点后,蒋成绪逐渐淡忘对这件事情的恐惧,又欠欠的针对起闾丘虞。
结果就是,闾丘虞不仅让他回想起当时的感觉,而且还又增添了新的“记忆”。
以至于现在,蒋成绪都不愿意和闾丘虞见面。
闾丘虞:“我小时候对死亡并不敬畏,无动于衷,也无法共鸣他人的情感,但父母是最好的老师,他们教会我生命的脆弱和珍贵。”
经常带他出去旅游,探索每一个值得停留的地方。
比如非洲、比如去潜水、去西藏……
“回来后,父母问我要不要养一只小动物。”闾丘虞道:“我那时没有同意,因为缺少时间和精力照顾,等可以的时候,我抱回了警长。”
“喵~”听见自己的名字,警长仰头蹭了蹭闾丘虞的手。
蔺宗溟:“阿虞,我们一样。”
闾丘虞抬起头:“宗溟,幸好,小时候也有一个爱你的人存在。”
“嗯,我很庆幸这一点。”
两人相视,气氛慢慢有些变化,微妙、萌芽。
“阿虞,我……”
“哇哈哈,虞哥蔺哥看我拿到了什么,一个冲浪板!”俞子航举着冲浪板跑过来,开心地大笑:“我想学冲浪!”
夏笙跟在后面一起跑:“我也要!”
何银和丘妙妙则拿着一个球,招呼警长过去玩。
蔺宗溟:……正经船上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哪儿来的?”
俞子航:“深海组织的队员给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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