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过不是特别像。
赵华年低头扒了一口饭,又抬头瞄一眼在大厅中心拨弄琴弦的人。之前在梅园看到他侧脸她就觉得像,现在见着他眼睛,还是眼睛更像他,尤其像那人年轻时候,那双明明干净透亮却有一丝的阴霾的眸子吸引着她频频望去。在梅园见到他的时候,披着洁白的狐裘,一袭白衣,她还以为是哪家的矜贵公子,没想到居然是这韩公的琴师。要是被那人知道她觉得一个琴师像他,按照他那脾气,他一定一边笑嘻嘻一边把她贬到海南去。
虽然不太懂这些琴曲,但是这个人弹的动耳,配上这一副绝世容颜,真是十分赏心悦目。说起来,那个人也是乐理一点不通,白费了那双手指修长的手。
青晏感觉到那到那时不时投来的目光,想到韩儒言和流月的计划,心中有些不耐,他们的计划干嘛要拉上他。
一曲毕,坐在上位的韩儒言抚掌赞赏,“青晏的琴技越发高超了。”
下面的官员马上附和拍马屁道:“谁不知韩公府上青晏,如今现场一听才知道什么叫如听仙乐耳暂明。”
原来他叫青晏啊。赵华年又端起一杯酒在手中把玩。
“谢张大人。”青晏朝张大人微微福身,行礼标准,动作轻盈。但在赵华年眼里却总有一丝怪异。
韩儒言瞥了一眼赵华年,笑了笑:“青晏,给诸公倒酒。”
“是。”青晏去准备酒带着一个侍女给各位官员倒酒。
赵华年观察着在坐官员,韩派官员面上满是笑意,似乎对这些见怪不怪,尤其是刚才最为活跃的张大人,在青晏倒酒时候,握着青晏的手,肆意摩擦。
而其他并非韩派的官员,看到这一幕面无表情,年长一些的都眼露厌恶。怪不得刚才觉得这个青晏行为举止奇怪,原来他行礼根本不是男子该行的礼节,而是女子的礼节。
他也不是琴师,琴师在这个朝代是个令人尊敬的身份,不必为其他人端茶送水,为人调戏。这样姿态,应该是一个男妓。同样在这个朝代圈养一群好看的男子代替女子作为歌舞伎,是一个潮流也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尽管为各位士大夫不满,但是这些王公贵族依旧心口不宣地自己在家养着,彼此攀比着。
青晏来到赵华年面前,倒好一杯酒,垂眼俯身向赵华年递过去。赵华年望着青晏的脸一下子晃了神。
“哈哈哈,青晏啊,这是我们今年榜眼赵公子,赵公子最近可是咱们皇上的新宠呢。”韩儒言见状笑话到,众人听了也纷纷附和笑着。
“韩公这是笑话子衿。”赵华年故作不知道韩儒言打压之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赵公子请喝。”青晏低眉顺眼,赵华年不好拒绝于是接过酒一口喝下。
青晏偷偷看赵华年毫无防备的一口灌下他所递的酒,看着他嘴角滑落的酒滴和坦然的眼神,心中有所不适。他压下心里的不是,灿然笑道:“赵公子豪气。”又继续为后面的官员们倒酒。
赵华年悠然坐会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是不是猛灌一大口的原因,脑子有一阵晕眩,望着前面的白衣,觉得有些刺眼,便不再盯着人看,支着脑袋观察在坐众人觥筹交错,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在外人看来自然是赵华年不慎酒力有些困乏的样子,但是在上座观察着的韩儒言和流月自然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韩儒言挥挥手,流月会意弓着身子退到后厅。大步走进后厅,发现青晏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修长如玉的手指,没有注意到他的进来。流月撇撇嘴,一脸不屑。下一秒却又挂上笑容,小步走到青晏椅子旁。
“晏哥,辛苦了。”爽朗动听的少年声却让青晏感觉到一阵恶寒。一歪头看到少年仰着年轻富有朝气的面庞,让他只想划花。不忍再看,怕自己忍不住动手,便扭头假装观花。
流月见青晏不愿理他,想到后面还得他配合,于是跪在青晏腿边,开始轻锤青晏的腿,说着好话哄他:“谁不知道咱们韩公府上青琴白画,说的就是您青晏公子,您这琴技在座的哪位不听地如痴如醉。”
听到青晏轻哼一声,知道撸毛撸顺了,继续加火,“一看您下去敬酒,谁不赏脸。”
“尤其是那位赵榜眼,还没喝你的酒就醉了,你一来,直接一大白灌下去,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啐,那色胚!”青晏终于回头正视流月,“你的鬼计划,我看在韩公面子上帮你一把了,我警告你,后面的事就别拉上我。”
“那当然,后面的事就我来就好了。”流月笑嘻嘻应承。
青晏抖了抖腿,指了指另一边腿,流月脸上笑僵了一下,马上又换上笑脸去另一边锤腿。
“真不知道你想什么,为什么想要去贴这姓赵的小子。”这个眼前韩公的心头好在给自己捶腿,让青晏心情大好,开始愿意闲聊起来。
“这个姓赵的,虽然出身一般,但是却是开国来第一个榜眼。”
“呵,你怎么不去贴那个第一个状元,那个状元还长的好看一些。”
“不一样不一样,这个榜眼将来可是天子近臣,你看各位大人对他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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