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得罪杜修齐他爹了?”
崔乐迎的哥哥崔容年与虞元华一道骑马走在下朝回府的路上。
方才上朝时杜修齐他爹联合着杜家一派的官员上奏皇帝,列举了虞元华最近种种不端的罪行,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差点淹死人。
“嗯。”
“怎么了这是?”崔容年不解,前不久两家还有结亲的消息传出来,最近却突然像结了仇似的。
杜修齐甚至悄默声的成了亲,他这等身份竟也没娶个世家小姐,而是草草娶了杜其徵的庶妹做正室。
听说那女子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那双手时刻捂着肚子不敢放松片刻。
崔容年是完全看不出来那女子哪里值得杜修齐为了她在杜家一哭二闹叁上吊的,即便是怀了孕,偷偷养在外面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也就是了。
“杜家本就小心眼,还需要我惹他?我就是站那什么也不做,他也会看我不顺眼。”
虞元华勒马慢慢地走着,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的脆响被周围喧闹的人群遮盖住。
“你少在我面前装。”崔容年猜也猜得到以虞元华这个把妹妹当眼珠子看的性子,肯定对杜修齐做了什么。
“我说,你妹妹也不小了吧?寻常女子在她这个岁数有的连孩子都生了一两个了。”崔容年握着缰绳,偏过头跟虞元华说话,“我看你也该在朝中给她挑个好的嫁了,我瞧着大理寺少卿就很不错。”
“你有空操心我妹妹,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家的。”虞元华道,“我记得你妹妹年岁还要大上一些?”
“你还真别说,家中正为了她的婚事发愁呢。她是一点也听不得成亲的事情,旁的人一提她就说要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崔容年头疼得摆手,“我这妹子是没人敢娶了。”
“有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好主意,双手松了缰绳猛的一拍,人差点从马背上跌下去。
崔容年稳住身形,双目发光地看向虞元华:“不若你将她娶了去。正好你这脾气也臭,没准就压得住她。”
“再者她与你妹妹关系也好,嫁过去也免了姑嫂矛盾。”
崔容年越想越觉着自己这主意不错,恨不得立刻拉着虞元华去他家提亲。
虞元华扯开他拉着自己衣袖的手,一言不发地扬鞭打在马皮肤上。
受了刺激的黑马扬蹄长鸣一声,在崔容年说出下一句话之前载着虞元华扬长而去。
崔容年挥开扑面而来的尘土,嘀嘀咕咕地道:“你看不上我妹妹,我还看不上你呢。”
说罢掉转马头,径自往崔府去了。
虞水悦被虞元华安置在了外面的庄子上,因此虞元华下朝回虞府也不过是将书房的东西理出来些好带走。
却不想,在一迭纸张中发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虞元华默不作声地收好东西,将习明远唤进来。
“指挥。”习明远知道他想问什么,主动说到:“是老夫人房中那个唤作寻苓的丫鬟。”
“白日里她偷摸寻了大夫进虞府,送走了大夫后便来了书房动了您的东西。”
碍于虞元华的命令,他也不敢随意翻动。
当时见她鬼鬼祟祟的实在可疑,习明远故意躲在暗处,没有打草惊蛇。
“她最近可有见什么人?”
“问了老夫人房中的其他丫鬟,说她连门都没出,只那日老夫人犯头风是她出府请的太医。”
正是镇南侯小世子百日宴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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