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水悦只觉得奇怪,不论是崔姐姐还是哥哥,都将这帕子当做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想了想,她还是把那日在清静寺发生的事告诉了崔乐迎。
“天啊,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与我说。”
崔乐迎光是听她的转述,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冰凉的手握住虞水悦的手说:“你没事吧?”
“没事。”虞水悦反过来安抚她,“还好祁公子救了我。”
“如此说来,那他倒也算是个良配。”
崔乐迎望向远处站得笔直的祁嘉实,“不说这些了,我领你去瞧瞧我的小侄子。这么大点的小孩子可好玩了。”
“好。”
虞水悦没怎么见过小孩子,被崔乐迎拉着去了她小侄子的房里。
许是看孩子睡了,乳娘不知去了何处,独留孩子一个人睡在房里。
“他好小。”
虞水悦伸手戳了戳孩子软绵绵红扑扑的脸蛋,“怎么这么软?”
“你轻点,别把他闹醒了。”崔乐迎放低了声音道,“他哭起来可吵了。”
话音刚落,那小孩就睁开了葡萄般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二人瞧,然后瘪了瘪嘴,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虞水悦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捂着耳朵后退了几步,“怎么突然就哭了?”
“我也不知。”崔乐迎无措地拍了拍他,“可能是饿了?”
平日里都是奶娘在带他,她就负责在他醒着的时候逗他玩会,哪里知道他在哭什么?
“那、那崔姐姐你喂喂他?”虞水悦提议。
崔乐迎闻言,诧异地看向她:“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哪里来的奶喂他?”
“可乳娘不……”虞水悦噤了声,“没什么,是我糊涂了。”
“你哥哥怎么把你关在府里,什么也不教你?”崔乐迎把小侄子抱起来在怀中轻轻晃着,“要生过孩子的人才有奶啊,我没有,难不成你有?”
她笑着将视线落在虞水悦鼓胀的胸脯上。
虞水悦被她看得不自在,抬手遮住,“我、我自然也是没有的……”
然而她脑中已经控制不住地嗡嗡响,满脑子都是崔乐迎的话,连脸色也控制不住地难看了起来。
“你怎么了,是又不舒服了?”
崔乐迎哄好了侄子,回头便看到虞水悦面色苍白地站在她身后,双眼无神地盯着脚下。
“不舒服就先回府吧?所幸这百日宴也没什么好玩的。”
她扶着虞水悦走出房门,将她往外引。
“虞府的马车呢?”
人出了门,却不见本该停在外面的马车。
崔乐迎转身质问看门的下人。
“方才虞府的下人来报,说是虞老夫人生了急病,要这车夫快快驾着车去请太医。”
“怎的偏要这一驾马车,你们虞府就只这一驾车?”
虞水悦忍着不适解释道:“原本是有叁个车夫的,可一个前些日子生病告了假,这个跟我来了你们这,还有一个跟了哥哥。”
“这……”崔乐迎扶着她也有些不知所措,崔府的马车也都派去接人了,一时半会也找不回来,“不如还是先进去……”
她话未说完,便看到祁嘉实行色匆匆地从崔府走了出来。
“祁公子!”她出声喊住正欲上马车的祁嘉实,“这是要去往何处?”
祁嘉实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两人,连忙作揖向崔乐迎解释道:“一个案子有了新进展,大理寺派了人让在下尽快赶过去拿卷轴。”
“那你方便将虞姑娘送回虞府吗?”
崔乐迎扶着虞水悦,往他面前走了几步。
从崔府到虞府,中间倒是要经过大理寺。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祁嘉实有些欲言又止,瞧着虞水悦道,“得劳烦虞姑娘先陪我去一趟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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