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不过她也知道,二人力量悬殊,这家?伙真要起来,她无?处可躲。
林知雀苦恼地蹙着眉头,实在想不到借口,只能赌气般错开目光,磕巴道:
“我、我困了,快些睡吧。”
本以为?这家?伙定?会纠缠,像上回那样束缚她的双手,抑或是一点点勾开衣带。
谁知,他竟是意外地平静淡然,轻轻“哦”了一声,眸光波澜不惊,并未对她做什?么?。
林知雀心下?一喜,理所当然地觉得,这家?伙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在成亲之前,应该适当地放她一马。
她欣慰地朝他颔首,毫无?防备地起身走去?,眼?前却忽而闪过一片冷白,其中掺杂着两抹浅粉。
裴言渊若无?旁人地褪去?外衫,随手丢在木架上,再?一颗颗解开内衫的盘扣,松垮凉快地披在身上,俯身去?找干净的寝衣。
烛火勾勒出他的身姿,颀长?清瘦却蕴含力量,胸膛的曲线硬朗起伏,一路蔓延至腰腹,投下?深深浅浅的阴翳。
他的肩膀宽阔坚实,衬得腰身愈发柔韧窄瘦,身侧衣摆空荡荡的,风一吹就随之飘扬,盖不住两边的茱萸。
林知雀脚步一滞,不知所措地怔在原地,分?明从未在意他的外形,目光却不争气地瞥一眼?,再?瞥一眼?。
她的不知不觉涌上气血,绯色从双颊扩散到耳根,脸蛋像熟透的软柿子,呼吸莫名其妙地急促起来。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寻变脑海,好似又是第?一回。
准确的说,之前皆是迷醉时的娇缠,而眼?下?是清醒时的错乱心跳,还有不可言喻的冲动。
想明白这些,林知雀羞惭地埋下?头,忽而觉得被他带坏了,竟学会了见色起意。
她心绪凌乱如麻,就快脱离掌控,仅有的一丝理智负隅顽抗,硬是将她拉了回来,捂着眼?睛指责道:
“你你你臭流氓!”
谁家?好人一言不合就脱衣服的啊?
还松了发冠,披散墨发,衣衫草草搭在身上
简直是勾栏式样!
青楼小倌都没他这么?熟练自然,要么?无?师自通,要么?做过千百回了。
呵,这副模样要勾引谁呢?
动作如此娴熟,说不准不仅对她做过,也对别?的姑娘做过呢。
林知雀像是含着颗梅子,心中忍不住发酸,倔强地双手叉腰,强忍着不去?看他。
别?人她可不管,反正这招对她没用。
她才不是好色之徒,不会轻易被美色迷惑,更何况他本质还是个卑劣的狗东西。
然而,裴言渊始终镇定?自若,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眸光浅淡地扫过软柿子般的脸蛋,唇角几不可查地微勾,幽幽道:
“莺莺说想睡觉,那自然要更衣梳洗。”
说着,他恰好找到寝衣,利落地褪去?内衫,大片冷白在黑夜中浮现,缓缓覆盖在衣料之下?。
林知雀不禁再?次抬眸,目光滴溜溜打转,后知后觉地敛起眉眼?,无?地自容地闷头不吭声,心底不住地为?自己开脱。
都怪这家?伙恬不知耻,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用,还强词夺理,才不是她抑制不住!
裴言渊将这些尽收眼?底,唇角的弧度无?法遮掩,一步步行?至她的身边,牵起纤弱小手,轻轻置于衣带之上,温声道:
“日后,莺莺还要亲自动手呢。”
成亲之后,妻子为?丈夫宽衣解带,那是每日都要做的事儿。
虽然现在莺莺不会,但他定?会好好教导,让她日渐熟练起来。
林知雀愤愤不平地瞪他一眼?,却找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烦闷地踹一脚床榻,咬牙切齿道:
“快睡吧!”
说着,她裹紧了外衫,并不打算褪去?,倒头就要躺下?去?。
裴言渊眉心一凝,立刻伸出长?臂拦住她的身形,一本正经道:
“外衫不可触碰床榻,这是规矩。”
林知雀被他挡了回去?,膝盖在床沿磕了一下?,整个人摇摇晃晃,踉跄着后退几步。
她攥着长?衫的袖口,面露难色地裹得更紧了,眸中写满了不情愿。
如今初夏已?至,天气温热,她出门祭奠亡故双亲,只在小衣外面披了一件单薄外衫,打算快去?快回。
未曾想,竟会撞见这家?伙,还被他扛到了竹风院。
平心而论,他这要求不算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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