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期待?”
听?到前?半句,林知雀默然在心底应声,脑海浮现他近在咫尺的薄唇,描摹清晰的纹路,呼吸不禁凝滞片刻。
这?也怪不得她,被他圈在身下,靠得那么近,连气息都?与平日不同?,难道不是想做那种事儿吗?
她不解其意,蓦然听?到后半句话,急得扬起脑袋,炸毛的猫儿似的跳开,赶忙辩解道:
“二公子说什么呢?你教导我一场,算是半个老师,怎能拿这?种事打趣?”
林知雀还有满腹反驳之?言,却嘴笨得很,不知从何说起才有理有据,郁闷地撇撇嘴。
真搞不懂这?家伙,再怎么着,她也不可能会期待吧?
别的暂且不论,她与侯爷指腹为婚,本不该与他私下来往,被人知道是要批判至死的。
她会为了?婚约坚守妇道,巴不得他滚远点,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饶是如此,林知雀仍觉得有些苍白,下意识回避那一刻的感觉,心跳似乎又剧烈起来,慌张地用掌心压住,立即找到了?理由。
都?怪他出?其不意,吓了?她一跳。
她一个闺阁女子,险些被外男侵犯,自然会心跳到嗓子眼了?。
思及此,她心绪终于安定?下来,心安理得地把此事揭过,轻哼一声走出?屋门,坐在石凳上不说话。
裴言渊跟在她身后,没再逼问,心底却早已有了?答案。
她越是狡辩,就越是在意,恰好?印证被他说中了?。
想必是她天真单纯,未经世事,对突如其来的靠近无所适从。
她想嫁给他,定?然想把所有亲近留到婚后吧。
因此,她那时会显得不愿意,却并非不会期待。
甚至看似抗拒,实?则心底的期待出?乎意料的强烈,所以需要用这?种态度遮掩。
想到这?些,他心情?舒畅起来,春风拂过面?容,轻柔温暖,如同?低声细哄。
裴言渊没有点破,也没有同?她计较,而是轻笑一声转了?话头,坐在她身侧道:
“这?次有点长进,却算不得好?,依然要罚。”
“我我尽力了?!”
林知雀愤愤不平地出?声抗议,激动之?下一拍桌子站起来,触碰到他幽深冷静的眸光时,又不甘心地败下阵来,不悦地卷着衣角。
谁知他考得这?么刁钻,魂都?吓没了?半条,哪还顾得上这?些?
再说了?,她关键时刻谨记他的教诲,努力学以致用,仅有的一点儿反抗也被他解除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有点佩服自己,当真是为了?通过考验,不顾一切。
这?家伙分明是过分严苛,鸡蛋里挑骨头,存心想惩罚她!
奈何有求于人,他哪怕真的有心,她也没办法,连狡辩都?是多余的。
“罢了?,你说吧,惩罚是什么?”
林知雀垂着小脑袋,烦闷地撇下衣角,一副坚韧不拔的架势。
“上次是不允许拒绝,那这?次”
裴言渊顿了?一下,看着她软柿子般的面?容紧张地绷起,所有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眼里映照出?她的身影。
他欣赏般弯了?弯唇角,话锋一转道:
“这?次,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拒绝。”
“啊?”
林知雀以为听?错了?,仔仔细细把每个字在脑海中拆解,还是觉得无比奇怪,与他上次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
不允许拒绝,他能做许多不能做的事儿;那只能拒绝,岂不是什么事儿都?做不成了??
她怀疑地望着裴言渊,却见他缓缓颔首,似是十?分肯定?,没有任何迟疑。
“行,我答应你。”
林知雀把心一横,不再多思多虑,利落地应声。
侯爷对她有所改观,应该趁热打铁,偷师学艺,把婚约定?下才是正经事。
况且,她想来想去,接受他的行为很难,但拒绝还不容易么?
到时候,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一口回绝,看他还能怎样。
“你不后悔就好?。”
裴言渊不禁轻笑一声,眸色愈发深沉难测,自言自语般低声呢喃。
还未等她听?清楚,他就拽着她的手?腕,大步流星从小门出?去了?。
马车飞驰在街道上,不一会儿就停在城西的瓦舍前?,张嬷嬷笑着让他们下车。
林知雀扶着裴言渊的小臂,小心翼翼从马车上跳下来,娇小的身形摇摇晃晃,他托了?一把才稳住。
她轻咳一声,赶忙放开他的手?,不远不近拉开距离,并肩走了?进去。
这?是一处宽敞院落,四面?环着小楼,中间搭了?戏台,围了?一圈席位,用凉棚罩着,陈旧朴素的桌椅上摆了?瓜子。
楼上全是敞开的露台,可以将戏台尽收眼底,用屏风与竹帘隔出?雅间,摆件与酒菜都?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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