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爷爷处理后事,周砥最近都在住附近的酒店。
他说他不想去墓园,育成澄决定带他先回酒店。不过是几天没见他,他瘦了很多,握着她的手好像都快没肉,指间的骨节硌得她手疼。但她不敢放开他,总觉得他像摇摇欲坠的风筝,一松手就要跌落进无人知晓的地方。
乘电梯,刷门,推开门,进了房间,育成澄举起还在牵着的手,示意说:“我先放开好吗?”
周砥脱力地笑一笑,主动松手。
育成澄去拉窗帘,确保室内暗下来,又拉开被子,推周砥躺上去,用上以前她生病时周砥照顾她的每一次的台词:“睡一会儿好吗?一觉起来就会好了。”
周砥牵了牵嘴角,真的按她说的乖乖躺下。
一张大床,躺下一个周砥占了一大半的空间,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在校裙里搓两下,想起点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墓园好了。”
周砥冲她摊开手心,育成澄疑惑地看他,他沉默着抬了抬手。
手掌贴向手掌的一刹那,她被他拉上了床。
育成澄还来不及惊呼,周砥已经迅速收紧了手臂,她被拥进他的怀里,周砥整张脸贴在她的颈边,灼热的呼吸蹭得她痒痒的。
育成澄只考虑了一瞬,以扭曲的姿势甩掉了鞋后,用力地回抱他。
手摸上他的头发,一点一点摸着,等彼此都适应怀抱,她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爷爷的事情啊?”眼下这个姿势太过亲密,她感觉可以问他任何问题。
周砥的语句埋在她的颈间,看不见他的脸,但语气听起来倒是和平常无异:“……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育成澄笑了,“可我很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他的声音闷闷的。
“你现在好像约克夏。”约克夏是周爷爷曾经养过的一条大金毛,应该是跟人非常亲近的品种,却被周爷爷养得异常高冷,无视任何人对它亲热的招呼,“可以主动让我亲近你。你还记得吗?有一天我们去遛它,突然下起雨,它的漂亮毛发被淋湿后全身变得湿漉漉,气势都弱下来了,一直委屈得嗷嗷叫,围着我们直打转。感觉特别可爱。”
周砥沉默一会儿,“……嗯。我还记得你非要穿着凉鞋往雨里用力地踩,非要玩水,最后弄得满脚满腿的泥。身边有一只不肯回家的狗,一个在水坑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孩,我当时血压都要升高了。”
育成澄装傻,表示惊讶:“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周砥没回答,手在她的脑后揉了两下,还是轻轻的。
育成澄想了一下,“你其实不用顾虑那么多,需要别人的帮助的时候,还是要说。”
周砥的声音含混:“不是因为这个。”
育成澄不懂,拉离一点距离,昏暗的空间里,周砥的眼睛亮亮的。他的睫毛好长,手指忍不住伸过轻扣他的眼皮,手心里像是拢起一只振翅的蝴蝶。
既然现在他看不见……
半沉的黑暗中,育成澄胆大地贴上周砥的嘴唇,如她所料,他吓了一跳,未能来得及闭起的眼里闪过黑幽幽的情绪。
一个突兀主动的吻过后,育成澄尴尬地笑一笑,想要退后,他的唇却追了上来。
那是她所不熟悉,超出她十七年来认知的亲吻,不是唇与唇的轻触,是唇舌的追逐和持续地抚慰。每一颗牙齿,每一块的黏膜,几乎都被他小心翼翼地舔舐而过。
嘴里的呼吸被他全部殆尽,她的腰际因为这个绵长慌乱的吻麻酥酥的。
育成澄不会在接吻的时候缓慢地渡气,一离了他的唇齿,就开始大口地呼吸,在她朦胧的目光里,周砥的眼底也是迷离的神色。
她自认为一向热爱探索学习,所以不过一时,育成澄又再次贴上他的唇,把他刚才慌乱间教给她的实践回去。
吮吸,舔舐,缓慢地呼吸,津液的交换中,她像陷进大海。
那些限制级的睡前读物没有骗人,原来接吻真的会让人沉醉,让人头晕目眩,让人腿软,让人小腹紧绷,让人……逐渐失去理智。
她感觉胸前传来一点疼痛,那是情欲的作用。
周砥的指间隔着衬衫在围着她的那一点打转,夏天热,育成澄校服短袖衬衫下只穿了薄薄的法式胸罩。不过几下挑弄,两边的顶端就在他的指间起了变化,酥酥痒痒的新奇感受,让她发出闷哼声。
这远远不够,她无意识挺起腰,把胸又向周砥的长指间送了送。
不过几下,周砥就卷起了她的上衣,只剩下大面积裸露的肌肤和还未解开的内衣。
他低下头,鼻息蹭在自己胸前,手指轻轻往下一拉就露出半个小巧的胸部,挺立的顶端蹭到他的唇边。
育成澄来不及害羞,胸前的异样,让她微微一颤。
她说不出那种感受,只觉得乳房不再像是自己身上以前毫无意识的一部分,现在周砥的任何动作,都会让它产生变化。腿心又酸又痛,她觉得有一小汩液体正在向外不受控制地溢出。
还没调整好呼吸,周砥已经用舌面贴上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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