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砚放心,不会有什么嫂子。哥是你一个人的。”
霍骠算着沉拂砚课间休息的点儿给她拨去电话。
沉拂砚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感觉到震动,已顾不得寻处人少僻静的地方,从课桌肚掏出手机,立刻摁下接听键。好几本书被她手肘扫落在地,‘噼噼啪啪’的有些响。
“霍骠!”她声音微尖打颤,手指控制不住地抖瑟。
她的同桌和周围几个同学都看出她的失态,面面相觑。还有人揣测她莫不是被霍二少甩了或是扫地出门?继而想起昨日霍骠对她的黏糊劲儿,又觉得不可能,倒是不约而同地凑热闹般围近了些。
这头的霍骠嘴里叼着烟,微弓着背,肘抵医院悬挑阳台的围栏,懒洋洋地笑,“喊我什么,嗯?”
十万火急的事儿,他的态度其实很讨打,沉拂砚却如释重负地笑起来。霍骠是混,不是丧心病狂,如果手术出了岔子,他不至于上来就逗她。
“哥哥,哥哥,霍骠哥哥。”她娇着嗓,讨好地连声唤他。
霍骠呼吸一颤,心跳都停了半拍。
沉拂砚话音一落,也有些赧然,一抬眼,各种目光相继投来,还有女生捂着嘴揶揄地笑。
“等等,”她冲话筒小声喊,“出去再跟你讲。”虽然是下课时间,埋头学习的学生也很多,她歉意地说了句“对不起”,也不知是跟谁说的,掩着手机跑出教室。
“旁边有人吗?”霍骠彷佛长了双千里眼,沉拂砚刚把手机搁在耳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早一步开口,声线暗沉略哑,彷佛在压制着什么情绪。
沉拂砚未察觉他的异样,微喘着气儿,“没有。哥哥,我哥他——”
“手术很顺利,吞墨麻醉药效未过,还在睡,有护士照顾他。我吩咐下了,至少要有一名医生守在旁边盯着。”霍骠扬声打断她的询问,有条不紊地告知了所有她想知道的事。
沉拂砚既放心,又生出些莫名的忐忑,讷讷道谢,“谢谢哥哥。”
“怎么谢,嗯?”
霍骠声音压得更沉了,犹如大提琴弓弦擦奏的鸣音,仿佛通过手机都能引动胸腔震颤,沉拂砚耳朵发麻,性感的男低音此刻只让她不安,“哥哥……”
她饱含哀恳意味的轻呼反而让霍骠血脉贲张,“小骚货,叫得真好听。”他低笑着,鲜红舌尖儿舔了舔唇,“晚上在床上也要这么叫,知道吗?”
沉拂砚差点儿把手里的手机扔出去,“霍……哥哥你、你要……”她顿住,紧张地环顾四周。
“哥哥要肏砚砚。”霍骠指头掸了掸烟灰,“宝贝儿,”他脸颊微凹,嘴角散出白雾,“让肏吗,嗯?”
沉拂砚用力握紧坚硬的浅灰色机身,五枚指甲都撇出青白色。她将喉咙的哽意咽下,小声说,“让。”明天是周末,她没有再推托的理由。
她看不见的另一边儿,霍骠其实默默松了口气,“乖女孩,”语气十分缱绻,没再为难她,“好了,上课去吧。”
傍晚时分沉拂砚终于见到她哥。
沉吞墨的手术很成功,但他此时的状况看上去并不好,如果不是一踏进病房,他就睁开眼冲自己笑,沉拂砚几乎控制不住要冲过去探他的鼻息。
一旁的护士拿干净的毛巾要替他擦脸。剧烈的疼痛下,冷汗一茬一茬地冒,他的额发湿漉漉贴在惨白的脸上。
沉吞墨看着沉拂砚,下意识地抬手阻拦女护士,不让她靠自己太近。
年轻的护士愕然,“沉先生?”
沉吞墨不置可否,眸色温柔如水,只落在妹妹身上。
护士咬了咬唇,有些局促地退后一步。
沉拂砚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谢谢姐姐,我来吧,您歇一会儿。”小心地一点点为她哥拭擦汗水。
霍骠岔开大长腿,一侧肩头懒散地抵着椅子靠背,自沉拂砚出现在门口,就不错眼地紧抓着她不放,见状玩味儿地挑起眉骨。
护士小姐是护理部的一枝花,人又温柔细心,特地派过来看护沉吞墨。小姑娘都伺候他一下午了,这会儿才来避嫌?
沉吞墨笑吟吟注视妹妹,触指将她一缕垂落的长发捋到耳后,“我的小砚真能干,能照顾哥了。”
他不止脸色难看得跟死人一样,皮肉也冷得刺骨,犹如尸体一般,没有活人该有的温度。然而举止依旧潇洒,笑容慵懒自若,又丝毫不像个饱受伤痛折磨的病人。
霍骠“啧”的哂笑了声。难怪医院里的护士一个个跟花痴似的,争着抢着来干这边儿的活计。
沉拂砚却心疼得眼眶通红,“哥你的手和脸怎么这么冷?”额角豆大的冷汗就没停过,“是不是很疼?”
“粉碎性骨折手术,能不疼吗?”陶博文跨入房门,替换下病房里的骨科医生,“我让麻醉师给他留置止痛泵,你哥拒绝了。”耽搁太久,又出现了感染,这台手术复位难度颇大,由他亲自操刀,都做了将近五个小时。一般情况下,也就是一到两个小时的功夫。
“哥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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