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远半小时后有很重要的会议,此刻应该要动身离开。但是男人好像忽然记起了什么事情,换了脸上原本舒展愉悦的神情,正色道,“念之,有件事我必须要向你坦白。”
“什么?”她被男人严肃的口吻惊吓到,看着他一眼也不敢挪开。
“你提出让我注资的时候,我下意识认为你是要我保你,这对我来说很简单,所以没仔细考虑这事做的合适不合适。但这段时间回到娱乐圈后,喝了几场酒局见见老熟人,和他们一番接触下来,再认真想想,我猜你或许是希望我保温姑娘。”他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你之后想要别的什么补偿和资源都行。但这个条件我答应不了。念之,我保不了温姑娘。”
这句话的含义远超出她的预期,沉念之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脑子里的困顿被骤然击碎,着急忙慌抓住他的手,想说点什么恳求他,使其回心转意,但是准备开口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他既然已经开口拒绝,便已经做了多方的考量,不可能是随随便便说出来打发她的。他是真的做不到这件事。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想就这么干看着,她总要做一些努力。
“。”舒明远看在女人不过多纠缠的份上,觉得和她多说几句也无妨,于是打了个电话让助理把行程往后推延,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坐在床榻上,看着她,回答,“保你简单是因为,a级有数不胜数可以被用来替代的女人,要是他们睡不到你想找我的麻烦,我随便送几个小姑娘,这事也就过去了;保她难是因为,s级就她一个,很多事情非她不可。”
“整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因为这还是个历史遗留问题,很多冲着她来的,并非从一开始就是刻意的找她麻烦。你甚至可以理解为这是a级资本对沉时的迁怒和泄愤,只是这么些年一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刚好温姑娘出现了,那他们的矛头自然都会对准她。你知道,这种不单纯只是爱欲的需求,想让他们放弃,可能性不大。”
性能力分级不单单只凸显了人们的个体意识,还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性别对立,这种风气的高涨与s级只出现了男性有脱不开的关系。
“沉时出现的那年,刚好我拿到a级第一的头衔,还没退圈,大概率也觉得自己是最强的。所以不瞒你说,我当时知道消息的时候,觉得面子上很过不去,便一点也不希望他活着。”他说的还算委婉,许是年纪上来了,没有那么容易冲动。但十年前不太一样,大家想的都会更偏激一些,比如‘要他死’。
资本做事其实不太讲究规则,比如生下来的孩子做不做分级都是a,都是整个社会资源最优渥的那批人。既然大家都不在乎规则了,那弄死一个刚出来的少年想来难度也不大。
“但他没死成,他像蝼蚁一样躲在黑暗里被人护了下来。保护他的人自然也不难猜,念之,如果你涉世稍微再深一点,就会知道,他和a级女资本的来往很密切。所以大家都叫他小白脸、吃软饭的、废物也不过分。”
没错,其实整件事都和温阮没多大关系,她就像是无意中路过此处的旅人,然后被山里的强盗一眼看中了。非要说个清楚,大概算她比较倒霉,误打误撞的当了这只替罪羊。
“就没有别的办法么?”沉念之咽了一口口水,不死心的再问。
舒明远笑笑,回答,“现在在做的就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不知道以温姑娘的性格为什么会到娱乐圈来,但是如果没有这么大的曝光量和流量加持,不是处在一个被大众监督着的位置上,那她在还未遇上你我的时候就已经凋谢了。”
换言之,她如果不是按照这条路走下来的话,现在在哪里,经历着什么,还活着么,都是未知数。
“可是他们有怨气冲着沉时去就好了,为什么要想着把温阮拉进来?”她觉得这不公平,如果灾祸都是那个男人带来的,那他一个人去承受就好了,关温阮什么事情。
“你不了解男人。如果你的老婆、情人、女儿、母亲,每天想的都是一个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男人,但他无权无势,除了活好没什么别的优点,甚至为了苟活,甘愿做陪,尊严、面子、骨气都不要了。如果是我,如果我在你的嘴里听到任何一句关于他的好话,我会想直接把他弄死,更不要说睡他同级搭档这种事情了,不把小姑娘折磨一遍都算仁慈。”
“要不是上次温姑娘让了我们,没让a级太丢脸,至少没丢脸到我的头上,这事儿我大概率连过问都懒得过问的。”他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我不想插手s级的事情。仅凭我个人的力量是斗不过整个阶层的。”
“温姑娘后面会经历的事情想来也不难猜,无非早晚。你如果还是决定要帮,我也可以暂时的提供一些帮助,尽可能的让这个时间点来的更晚一些。但我有要求,我不可能为了帮助弱者而变成弱者,一旦出现资金链短缺或者收益上的缩水,我会立马撤资。”
舒明远虽然不算商业巨擘,但是他也赌不起一个失败,现在所拥有的这些,是他这么多年来辛苦赚取的,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小姑娘犯这么大一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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