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掐表算过。你记得你是几点死的?你又知道换回来的时候是哪一刻?”
这一番话把她问住了。她撇过头,用手抓着门框,冷静地问,“那如果真是不带套换回来,许枷,你能负责我的一生么?这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每次,每一次。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
她都不敢细想当中的细节,她和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竟然因为这种理由成为了固定的炮友?
少年觉得她强词夺理,或者说,觉得她在敷衍自己,实际上根本不想得到问题的答案,便站起身看着她,忽然道,“难道现在我们就能完全分开了?我能摘得掉和你的关系?分明是你不讲道理强占了我的身体,把我赶出来。我现在不过是想知道个答案……”
眼看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硬,尽管两个人都还没穿上衣服,但是房间里的温情已经完全消失了。
她直直地伫立在那里,看神情,被这几句话伤到了,突然瘪起嘴,不再搭理他。也许正在想要怎么接他的话,但实在是太生气了,连着吐了几口气都停不下脑子里四处奔走的情绪,忍到某一刻,干脆地回身用力带上门,把两人彻底隔开。
他也没多开心,刚才发生的原本就不是令人愉悦的体验,但是她想怎么玩都一五一十地让着她了,这会儿她为什么不能听听自己的?许枷望着那堵门,想不通她这会儿在气什么,刻意地对着门用力地哼了一声,扭头回了床上。
少年少女们可倔强,谁也不愿丢了脸皮率先低头。
她一个人沮丧地坐在马桶上,垂着头仔细地回想这一切,忍不住心想,明明和他都七八年没见了,死前哪里会突然想起他,这会儿指责她强占身体,根本就是诬陷。如果真能控制,她怎么不去一个女人的身体里。也不至于现在发生这些荒谬的事情了。
少女越想越不高兴,扭头看了眼手边的厕纸,直接伸出手大力地往下拽了一把,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大概是这样僵持下去没完没了了,一分一秒过去,两个人剩不下多少时间。
十五分钟后,许枷往她那方向看了一眼,暂时放下心里的不痛快,收拾好脸上的表情,走到浴室门前抬手敲门,诚恳地道歉,“姐我错了,你不想做就不做,让我进去洗个澡,洗完了咱们就退房回家。”要她道歉几乎没可能,她从不会低头认错。
许寂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眼厕所的门,嘟了嘟嘴,不答应,反问,“你错在哪儿了?”
这问题可真是一针见血。他还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只能站在门口倒吸了一口凉气,把刚才的对话输进脑子里过了好几遍,什么“骂他疯了”,什么“问他负不负责”,之后颇犹豫地回答,“嗯……大概是,我没能及时回答你的问题。”
问题?许寂被这回答说懵了,中断了循环往复的闭环思绪,有些困惑地偏了偏头,表情皱巴巴的,心道,自己明明气的是他恶意攻击自己,忍不住追问,“我刚才问啥了?”
他可不敢实话实话,这会儿老实地把问题重复一遍,不亚于火上浇油,所以顿了十几秒,许枷突兀地给出了答案,“不用你说,我也肯定会负责的。做几次负责几次,要是真有什么后果,我帮你背至少一半的责任,这样行不行?”
一辈子太远了他可不敢说。
必须要承认,有时候思维不同频反而能激发出奇怪的火花。
她被这回答气笑了,猛然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径直拉开了浴室的门,直接道,“你刚才伤我心了。许枷,我是死了,但从没想过霸占别人的东西,我也不稀罕。你要为你说的这些话给我道歉。”
啊,原来是这些。他仰起头看她,看见她真的委屈到鼻头都隐隐泛红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拿别人的痛楚攻击对方确实做的不对,当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做错了事情的模样,而后带着歉意地开口,“那些话……我刚才是有些太着急了,无心的。对不起。”
许寂听见道歉,心里舒服不少,松了一直瘪住的嘴唇,低头看了眼地板,忽然改口,“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愿意跟你来,也是因为我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最大……你要是坚持,我们可以再试一回,反正你已经开口了会负责。但我有言在先,我现在就是看着裸体也硬不起来。”
情欲这种事来得毫无逻辑,强烈的时候在公共场合都要勃起,不强的时候,就看直接看片也毫无波澜。所以她再问,“平时你们男生都是通过什么方式快速弄硬的?”
明知故问。他不回答,低头看了眼她腿间疲软的物件,一点儿也犹豫地上手帮她撸,毕竟也意识到了,他们双方都对另一个人的身体带有羞耻感,是没这么脸皮过分地把玩它的。
但这回是真的没性致了,许枷帮她撸了分钟也达不到能插入的硬度。眼看着时钟越走越快,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指挥道,“你让让,我去漱个口。”
好端端地漱什么口。
许寂往身侧让了个身位,接着转回头视线一直跟着他,看他要弄什么花样出来。谁知道看了半天,发现他就真的只是去洗手台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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