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车里又不明不白被左斯年上了,梁佑瑾对他的态度更加明确,就差将不予理会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上午的会议严重拖堂,梁佑瑾焦急地不断查看时间。实在来不及了,她没吃午饭,拎着行李匆匆赶往停车场。
却见到一个陌生人。
所以你就是勾引我男朋友那个老女人?女孩带着棒球帽,遮挡了眼眸,但从玲珑的面容曲线和柔嫩的嘴唇,可以推断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妙人儿。
她叼着棒棒糖,穿着oversized的男友风抽象画衬衫,老爹鞋,靠在梁佑瑾的车头,挡住了车标上奔跃的豹子。
梁佑瑾微蹙眉,对电话里说了一句Alex,你帮忙主持会议,稍后我上线。然后摘下耳机,平静道:你男朋友是哪位?
女孩转过身,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毫不退缩:看来你的男人挺多?
梁佑瑾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女孩穿着平底鞋居然也可以和她平视。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漂亮,高挺的鼻梁,多情的双眸,纵然宽大的衣服也遮掩不住酥胸和蜜桃臀,亚麻色的齐耳短发别在耳后,戴着金属色几何耳坠。这样大胆热烈,梁佑瑾看到了十八岁的自己。
抱歉,你认错人了。梁佑瑾不予理会,打开车门刚坐下,女孩不甘示弱也坐上了副驾驶。
我要赶飞机。梁佑瑾隐隐动怒。
女孩耸耸肩,也无波澜:我有的是时间。瞥见梁佑瑾手上的钻戒,讥讽:你老公满足不了你么?看来一个男人不够。呵,天天不是开刀就是值班,开会,变着法儿躲我,最后发条信息说要分手。她转过头盯着梁佑瑾,紧张,却努力撑着:我岁月静好,感情有人在替我负重前行。
原来是左斯年的孽债,麻烦到自己这擦屁股了。梁佑瑾看了看手表,叹了口气。通电,点火,一边开车一边通过车载蓝牙拨电话。
将肿瘤切除后送去病理,左斯年和师弟负责最后的缝合。平时他习惯将手机放在更衣柜里,自从和梁佑瑾重逢后,他开始走哪里都带着手机,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万一她真的找自己呢?
铃声响了好几遍,护士瞄了一眼:谁的手机啊,宝贝瑾,哎呦这备注真腻歪。
左斯年心中一凛,稳了稳手中的持针器,沉静道:护士老师,帮忙接一下。
下雨了,透骨的寒。
梁佑瑾驶上高架,不停反复拨打左斯年电话,副驾上女孩情绪逐渐激动,声泪俱下控述。
这段感情一开始就不公平,我一再妥协,为什么还是这个下场,究竟为什么!
梁佑瑾专心开车,右手抽出几张纸巾伸过去。
我对他不好么?女孩自问自答。
梁佑瑾没有睬她。
你们曾经在一起多久,为什么他就是忘不了你?女孩骂完左斯年,矛头一转,朝梁佑瑾刺来。
她叹了口气,捋了捋女孩刚才话中那一团乱麻,找出几个线头:不公平的感情,就不要开始了,注定悲剧。
你有经验?女孩好奇,停止抽泣。
梁佑瑾看着前方,没有表情:你对他好不好,你要问他,不是我。她向右看看,打了转向超车。
终于接通了,不等对方开口,梁佑瑾先发制人:左斯年,二十分钟后到机场,我和她侧首示意,副驾上的女孩抽噎着说:我叫陆青青。
我和陆青青在一起,你把她接走,我出差赶飞机。话毕,干净利落挂断。
墨绿色的捷豹流利滑进停车场,梁佑瑾从后备箱拎出登机箱,锁车,看都没看女孩一眼。女孩也是倔强地甩上车门往返方向走。
梁佑瑾走了几步,驻足,回头:陆青青。
陆青青站住,留给梁佑瑾一个背影。她的肩膀还在颤抖。
我和他,从来没在一起过。梁佑瑾说道。
登机,等待起飞。梁佑瑾一直在回忆和左斯年重逢后的种种。他在床上深情地说自己还是单身,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半个字都不能信。
上高中那会,老班每次修改她的作业,都恨铁不成钢。梁佑瑾啊,同一个坑第一次掉进去是瞎,第二次还能掉进去,那就是傻!她噘着嘴看着错题,不服,我也不想啊,但是这些题明明长得不一样,怎么是同一个坑呢?
那个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无语,简直被气笑:吃一百个豆不嫌腥,怪不得能重蹈覆辙。
关机前看了一眼手机,左斯年问她几号回来。
她看着脚下城市夜景越来越远,问自己,这到底在折磨左斯年还是折磨自己?
左斯年开车接走了陆青青,越想越气,索性停到路边,双闪,阴森森问道:谁特么让你去找她的。
你个渣男,真让我恶心,一个二手货你也上赶着当小三。
知道我是渣男当初你还贴上来。骂梁佑瑾彻底触碰了左斯年底线,他下车拉开副驾车门:滚。
精神病!
对,你倒贴精神病的时候,我还在吃药呢。
陆青青扬起手袋砸过去,梨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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