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他又转身进殿去,留下高信转回头来,迟疑地盯着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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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桃刚回到书桌前,赵琨就发现他手里拿着东西了。批完的奏折被扔到一边,赵琨随手又抽了一本,打量着他。
“哪来的玉镯?”
“高信送的。”韩桃答道。
赵琨翻开奏折的手一停,沉沉盯着他道:“谁送的?”
“高信,”韩桃继续道,淡淡瞥了赵琨一眼,“陛下不是忙于政务吗?关心臣手中的玉镯做什么?”
奏折一扔,赵琨冷哼一声。“他好大的胆子,也不怕寡人诛他九族。”
“这是臣母的遗物,他送臣也是理所应当,”韩桃见状靠在书桌边,一身青衫闲适做派,“陛下说是也不是?”
赵琨面色又变了变,抬手召韩桃走近。
他坦然走近了,任赵琨伸手来抓住他手腕,袖衫下的手腕白皙瘦弱,只不过这些日子他已经被赵琨养出些肉,有所丰盈了。
他看赵琨抓着他手腕,正抬眼幽深地看着他,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陛下……”
他刚要唤道,猛然间他惊呼出声,赵琨攥着他手腕就一把扯下,“啪”一声,他被人压在大腿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他还想反抗,又被赵琨压着打了一记屁股,连带着腰身猛然绷紧,颤了三颤。
“赵琨!”韩桃仰起头来,羞赧地攥上书桌一角。
“你再说一句理所应当试试?”赵琨捏起他下巴,眼里露出得意神色来,“什么人的东西都会拿,侯爷倒是越发放肆了。”
韩桃还想争辩,先前打下的手掌又拢住肉来,好像搓面团一般揉了几圈,大掌隔着衣衫传递热意,书桌边的银丝炭火烧得更厉害了。
他狼狈趴在赵琨腿上,想要坐起身却不能。
“就罚侯爷为寡人暖手吧。”赵琨的手大咧咧伸进衣里,指腹肆意游走摩挲着,叫手底下的身子寸寸绷紧,修长的手指又向下去,挑开衣衫。
龙椅上逐渐传出一声隐忍的声响,连着发簪都被赵琨取下了,松散的青衫凌乱披着,韩桃转过头去,又被赵琨以不容抗拒的力度掰了回来。
“玉镯好看吗?”赵琨问道,“寡人下次就为侯爷打造一套玉器,保证个个都让侯爷喜欢。”
“赵琨——”韩桃抬起腰来,想要拍掉赵琨的手。
“我发现,”赵琨接着低下头,嗓音低沉笑道,“侯爷就是喜欢这些啊。”
奏折继续一本本地批着,赵琨的右手仍然忙着处理政务,而韩桃趴在赵琨龙椅之上,抓着赵琨的大掌忙于应付那两指,唇间咬着吐不出声来,这回当真是面色泛红。
“韩桃,”他听见头顶赵琨沙哑道,“你当初应允寡人的事,可别忘了……”
故事落幕 新年成婚啦
年三十的时候,按照北齐习俗,百姓都会放孔明灯祈福。今年赵琨破例准许宫中也放上一回,于是宫内宫外,鞭炮声噼啪响着,从晚间就开始热闹起来。
街头舞着鱼龙,孩童们奔来跑去,铜板落在瓷碗中叮叮当当,到处都弥散着烟火气息。
赵琨对韩桃说,要兑现之前在南郡时的诺言,韩桃起初不知道是何意,但在看到赵琨为他准备的衣物之后就明白了。
值守的侍卫们兢兢业业地把守着宫门,却不知道帝王早就不在宫中,而此刻街上锣鼓喧天好一番热闹,远远望去,长长一条街上都是抬着红箱的人,环着城敲锣打鼓地走。
路过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奇哉,这是哪一户人家,竟然还有在年三十夜里成婚的?”
“这怎么没有新郎骑在马上,也没有轿子载着新娘啊?”有好事者站高处打量,“但是这排场确实大,称得上是十里红妆了吧。”
“今夜我家公子成婚,愿全城百姓共沾喜气,”为首之人骑在马上,抱拳高喊道,“在此洒些铜板,讨个好彩头咯——”
红袋子装着铜钱大把大把地洒下,百姓们皆叫喊着伸手来接,一下城中都喧嚣起来。
下一刻鞭炮噼啪响起,连着城中四处地方都放起了烟花,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齐齐闹出大动静来。
不少人还在家中吃年夜饭,听到这动静纷纷打开门来看是何事,眼见着夜空被烟花炸得发亮,无一不被这样的大手笔惊到。
“这究竟是哪家在婚娶……”
“想必那主人家非富即贵,倒叫我们沾了喜气。”
“捡铜板咯,捡铜板咯——”孩童们追逐嬉戏着,跑过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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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城东的一处宅院里,此刻乐容推开窗子看这盛景,也不禁托腮赞叹了一声,她转过头来看坐在屏风边的韩桃,眼中闪过羡慕神情。
“哥哥说不想太过张扬,我还真以为陛下要暗中操办,没想到还是整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她收到喜帖后就从草原赶了过来。这些时日她被赫连异带着,整日骑马射箭地玩闹,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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