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软垫,想要抽出那把匕首,最终还是忍住。
直到此刻韩桃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先前八子对他的反应这么大。
“就是因为我娘的缘故,当时我才会选择继续留在狗皇帝身边做绣使,背井离乡,为主子传递消息。”八子压着他,狠狠捏起他下巴,“我一直想问你,怎么,在你这赵琨的命是命,我娘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砰”一声,韩桃又被攥着撞向车壁。
“你回答我啊!”
“八子——”
“你也配这么叫我!”
“那时我中毒已深……”韩桃长发散下,一身狼狈,马车里他撑手趴在绒毯上,连长衫上也沾了血,他艰难喘着气,感觉杜兰令的药渐渐起了效,身子都难受起来。“我将嬷嬷送到了乐容府上,写信请她代为照顾……”
“你在此刻还要欺瞒。”
“我不必瞒你……我自出生便被母弃,是她喂养我整整半年,”韩桃抬起眼,紧紧看着八子,嗓音沙哑。“她常说,她为了我的缘故,连她的幼子都不曾哺乳……”
八子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她是你的母亲,也是我的乳母,”韩桃的声音虚弱,拽上了八子的手腕,“我是真的不知道……”
“八子!”车帘猛然又被掀开,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是之前在驿站调戏韩桃的那个人。汉子上下打量了眼韩桃,嗤笑一声,“像他们这种上位者,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了,别说几句好话你就真心软了。你瞧瞧,他蛊毒都要发作了,这是在想你帮他求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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