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老宦官眼露疑惑,隐约觉着有哪里不同寻常,却还是端着茶盘一步步退下了,直到勤政殿的大门又合上,韩桃终于忍不住发出一点声响。
赵琨揉了揉他的头,轻轻安抚。
老宦官离得远,没有发现这位尊贵的陛下如今龙袍半遮半掩的,这偌大的殿中,分明不止赵琨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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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以后韩桃才抬起头,任赵琨给他擦掉因为刺激而逼出的眼泪。
赵琨抬手抱他起来,心疼看着。
“累吗?”
韩桃摇摇头。
“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赵琨嗓音低低,拿帕子给他擦了擦脸,“虽说不伤身子,但时间长了也累。”
韩桃又摇了摇头。
韩桃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何等模样,他嘴巴发酸说不出话,只是低下头,有些疲软地坐靠在赵琨肩头,像只午后的狸猫,在饱餐一顿之后疲倦地倚着人。
赵琨吞咽了下唾沫,怕自己又起欲念,忍不住移开视线去,随即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
是怀中的韩桃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正安静看着他,好像是在问他为什么不看自己,那双狐狸眼微睁着,脸也有些脏脏的。
“嘶。”
赵琨对上这神态,一下僵住了身,他只是一见韩桃,就根本无法控制脑海中那显得龌龊的思想,热意迅速聚集,随即他就看见韩桃迷离的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带着些许热心肠,伸手想要再度帮他。
“够了,”赵琨一把抓住那手,“真的够了,这次不用侯爷再出手相助了。”
赵琨不顾韩桃眼中的失落,猛地打横抱起人来往旁边偏殿走去,直走到床榻前放下韩桃,替人仔细擦洗漱口,他只能特意不去看韩桃,可脑子里映出的画面,层层叠叠全是韩桃刚才的样子,那副动了情软着身子,还在肆意妄为的模样。
擦脸的时候,韩桃还来摸了他几次,像是捣乱一般,都被他抓了手放到一边。
“我知道你是怕我难受……”赵琨几分无奈,擦了擦韩桃的唇瓣,“但今夜,我已经足够心满意足了。”
韩桃偏了偏头。
“我喜欢的,你怎么样我都会喜欢的。”
韩桃又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我说的都是真的,”赵琨抓起他手,吻了下手背,“不是在哄你。”
赵琨想着今晚真是疯了,虽说独处之时难免发生些什么,那满殿的烛火又添了氛围情调,但在书桌下的暗淡里,他从未见过韩桃这般模样,也从未想过让韩桃做这样的事。
奇怪的是,韩桃好像还挺开心的。
不能再失去你
第二天韩桃起来的时候,赵琨已经处理完大半折子了,看样子是熬了个通宵,赵琨说得也没错,他在腿上坐一坐,确实能叫赵琨精神百倍。
床帐还是拉拢的,他自己倒是沉沉睡了一整晚没有醒过,韩桃缓缓坐起身,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还是有些发酸。
“陛下,侯爷该用药了。”他听见外头传来宫婢声音。
“先放着吧。”外头赵琨淡淡道,宫婢行礼退下。
韩桃起身穿了靴,往外走去,正巧对上赵琨迎面走过来,熬了大夜的帝王,如今还是精神抖擞,那双眼瞧见他还有些发亮,问他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睡醒了。”韩桃的嗓音还有些沙哑。
赵琨见状摸了摸他脸,低头就要来吻。
他连忙退后一步,在意自己晨起还没有漱口的事。
“没事。”赵琨捏上他后脖来,吻了吻他面颊,“寡人又不嫌你。”
见他醒了,宫婢们鱼贯而入为他更衣,早膳与药也都端了过来,二叔那边还差了个小黄门传口信,叫他做一套五禽戏。
“折子都处理得差不多。”赵琨陪他用早膳,独自一人在旁边下棋,“明日早朝前,倒还能忙里偷个闲。”
“昨晚我看折子,上边有几份是在弹劾你的一项政令。”韩桃慢慢吃着。
“哪项?”
“夫为寄豭,杀之无罪。”这意思是如果丈夫在外头有了外室,妻子杀他是无罪的。韩桃咽下一口粥,奇怪看他,“倒不是说这项政令立得不好,只是你为何会有此念头。”
曾有帝王立过此令,后来改朝换代,此令无人再提,他昨晚翻看了下,赵琨也是去年才颁布的这项政令,一时之间上书反对之人无数。
原本这事也是压下来了,然而听闻前几日,户部侍郎家的夫人举刀剁了侍郎腿下二两肉,一下反对此令的言论就甚嚣尘上。
古来帝王鲜少会有此类想法,士大夫三妻四妾都是寻常,养个外室就更没有什么好奇怪了,赵琨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激起众怒。
他看向赵琨,眼中露出几分好奇。
“古来多的是女子独守空房,丈夫在外寻欢作乐,但其实倒也不只是男女之间的关系,”赵琨摩挲着手中棋子,忽然抬起头来,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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