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你等等我好么?”
学校走廊里,司小染拦在小敏前方试图把她留下,然而后者却置若罔闻一脸阴沉的从她身边绕过,看似完全无视了她但在两人错身的瞬间小敏的瞳孔像是捕食中的冷血动物,快速瞄向她又迅速的挪了回来。
司小染一脸的懊恼,没想到因为那件事小敏竟然跟她生了这么大的气,明显是有绝交的意思,她是又气又恼,但也无可奈何。
即将放学的市一中门口车流滚动,一辆普通的黑色私家车停在角落,宫雪坐在副驾驶目不转睛的看着学校大门,今天她又穿上了便于行动的运动装,还把齐颈的头发扎起了马尾,这让她看上去和学校门口那些朝气蓬勃的高中生没太大差别。
车门打开,万年不变黑西装的沉介坐回了主驾驶,手里拎着两只外卖的一次性纸杯。
沉介最让人讨厌的原因除了工作上的过分严谨和无情外日常生活中的冷漠也是个重要因素,所有和他工作过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受到过他的关心,用那些人的话来说沉介就像一个皇帝,剩下的人都是他的奴才或者丫鬟。
这次也是一样,他把两只纸杯放在仪表台上,坐好后就自顾自拿起一杯咖啡喝了起来,然后一边喝一边和宫雪一样看着学校大门口。
可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就落在了那只纸杯上,然后眼神又偷偷的撇向宫雪,那模样大概是在想。
“她不喝么,怎么不自己拿呀?”
如此反复五六次后沉介终于僵硬的拿起那只纸杯递向身旁的宫雪,不过连头都没转一下。
“这个···给你的····”
宫雪瞄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谢谢,我不喝咖啡。”
沉介的手没收回去,用一种略有含糊的音调说道。
“是红茶。”
这个在外人看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举动却让车内出现了疑似“尴尬”的气氛,这件事对两人来说都是第一次,沉介是第一次这样关心别人,而宫雪则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关心。
两人沉默了将近十秒宫雪才接过纸杯小声的说了句谢谢,不过她也没喝而是捧在了双手间。
直到程敏的出现才打破了车内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眼看她坐上了校车后沉介才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直到亲眼看着她上了那栋老旧的居民楼,又看着四楼的灯光亮起沉介和宫雪也没发现一点异常情况。
然而沉介竟显的有些急躁,抬起手将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两颗。
“以前我也办过一些和邪教相关的案件,那些邪教无非都是打着传教的幌子大张旗鼓的迷惑信众,然后达到骗钱骗色的目的,可程敏身后的组织太神秘了,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他们到底是通过什么来传播的呢?”
宫雪瞄了一眼有点反常的沉介,耳鬓间竟又泛起些淡淡的红晕。
“那些以骗钱骗色为目的的邪教只能算是假邪教,连死者复生这种事都能做到的邪教才是真邪教,说不定程敏身后是一个和共济会一样有着悠久历史的神秘组织,所以隐蔽性才会如此之高。”
“妈的,要是这样的话就相当麻烦了!”
刚才那句话已经不是沉介的性格能出来的了,而这句带了脏话的抱怨就更离谱了,说完他还急躁的从扶手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掉就连瓶子都被他捏成了一团。
“呼···怎么这么渴···真是邪了门了···水呢,没有水了么?”
前襟湿透的沉介嘶吼般的喘着粗气,目光还在车内焦急的寻觅企图再找出一瓶水来。
副驾驶的宫雪依旧麻木的说道。
“沉先生,你又发作了。”
沉介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脑袋重重撞在方向盘上用力的揉着太阳穴。
“没··没有···就是有点渴而已。”
面对他的嘴硬宫雪又补充道。
“沉先生,你最好不要与那种欲望抗争,不然你还会陷入到那种发狂和失去自我意识的状态中,那会对你的大脑和神经造成非常严重的损伤,而且是不可逆的损伤,说不定你会陷入到无法苏醒的昏迷中,可能性非常大!”
沉介也从宫雪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严重性,扭曲的脸颊上流露出无人见过的迷惘彷徨。
“那···我····我该怎么做?”
“在你还保持理智的时候把身体里的欲望释放出来。”
副驾驶上的宫雪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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