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小声问:“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跟孟姐是要复合了么?”
顾晏屿眼前顿时浮现出那晚对峙时候孟希也柔善可欺的软萌模样,还有那声坚定的回答:要你,想的入迷,没顾得上回答。
沉川急了,在他眼前晃悠:“喂喂,回答呀。”
顾晏屿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坚定无比:“我们就没分开过。”
沉川哑然,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被他手上不知何时多出的戒指弄得彻底没了脾气:“完了完了,你再回科隆去吧。”
顾晏屿抬头诧异地望回去。
沉川一字一眼地说:“你可能现在还有精分和妄想症,那可是孟姐,能真对你认真么......”
顾晏屿不接茬了,缓缓抚弄着那枚饱经风霜的戒指,想着终有一天会再度送出去。
这一次绝对不可能再被退回,因为他绝不对再给某个狠心的姐姐逃跑的机会。
*
孟希也从乌山工地回来,施工进展一切顺利,之后她可以不用这么起早贪黑去盯着了,饱饱睡到中午才进公司。
温凉却已经早早坐在电脑前忙活,孟希也敲了敲门,温凉头都没抬:“进。”
“我就没见过哪个准新娘像你一样不把自己的婚礼当回事。”
温凉听到她声音,声音缓和了几分:“季燃刚接两个大活,我得帮着看看里面有没有坑。”
孟希也下意识眼睛睁大一圈,“你俩也是狠,越是要婚礼,活还越接越多。”
“婚礼而已,没什么需要太操心的,”温凉不以为然,“我不喜欢弄得太复杂,又累又浪费时间。”
孟希也了解温凉,她一向遵循效率,不喜欢耗在形式上,别的不再瞎操心,只是提醒:“最近还是要休息够,别的可以从简,起码到婚礼那天状态和气色都得是最佳状态。一看你家季燃就把你锁死一辈子了,绝不会让你改嫁,一生也就结一次婚,可别让自己以后有什么后悔的。”
“知道了,”温凉觉得她最近越来越唠叨,开始堵她的嘴:“说完我了,说说你吧,最近和晏屿处得怎么样?”
孟希也狐狸眼轻挑:“温温,没想到啊,我们这山无棱天地和的感情也会被人离间,你竟然不帮我去帮那小子。”
温凉笑出声:“帮你,帮他不都一样,反正你们郎有情妾有意的,我给你们提供点机会让你们早点和好,不好么?”
“好好好,”孟希也无奈:“可太好了,以前还挺老实好欺负,现在都要骑到我头上来了。”
“那不是正合你意,以前你嫌人家太黏糊太温柔不够成熟,现在人脱胎换骨了,正好治你。”
“你到底站哪儿头啊你。”
温凉合上电脑,语重心长道:“希希,我觉得是你一直以来把晏屿想得太弱不禁风了,你总是站在长辈的角度去想他,导致很多事很多想法彼此没有沟通,你觉得是为他好,根本没在乎他本人的意愿,你该听听他的想法,有时候两个人的力量确实比一个人大。”
孟希也难得认真:“我知道,但你懂的,一个人要强惯了,多个人插手不太习惯。”
“我明白,”温凉揉了揉太阳穴,将半幅身子的重量都交付给椅背。
她自然是懂的,她和孟希也是一类人,当初也是因为志同道合走到一处,孟希也的犹豫踌躇她都经历过,劝人容易劝自己难。
她们需要的安全感,从来就不是依附,绝不会向外索取,只会向内挖掘,所以活得累,
“哦对了,孟熙华那儿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都计划好了,坐等收网就行。”
“好,拭目以待。”
温凉刚说完,就收到顾晏屿的消息,旁敲侧击地询问孟希也最近的状况。
温凉朝孟希也晃了晃手机:“我以为你俩已经和好了,现在不该明着闹僵,私底下热火朝天,怎么晏屿还这么小心翼翼的来试探?”
“那就得问他自己了。”孟希也语笑嫣然,红唇轻启,万般风情。
温凉不准备再为这对冤家操心了,由着他们作,但还是劝孟希也:“差不多得了,你别欺负老实孩子。”
“我乐意,他耍狠装逼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孟希也继续没心没肺,起身回自己办公室了。
“你就作吧你,哎,难怪都说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温凉虽然强势,但却是个好脾气的,从不矫情,但孟希也却是个十足十的小作精,她只能在心底替顾晏屿默哀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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