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淡然。
“嗯?孟总不是刚还让我别后悔,我总得对得起孟总的期望.......”顾晏屿的呢喃搔弄着她的耳膜,蛊人万分。
黑暗削弱了视觉,却无限放大了触觉和喘息,也点燃了蓄谋已久的激情,顾晏屿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孟希也早已没了抵抗的力气。
这个吻一点也不像他,极尽玩转缠绵,却也是挑逗万分,掺杂了一星半点的醉人酒气,
在她的舌尖翻滚逗弄,卷着她的津液,不深不浅,却足以勾起情欲,叫人意乱情迷。
唇齿的温度,气息的交合能融化一切的别扭混沌,孟希也承认自己贪心了,情不自禁地就想顺势沉溺下去。
可就在这时候顾晏屿戛然而止,一点不带留恋地离开她的唇,又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语气很欠扁:“啧,还真有点后悔。”
孟希也想杀人,“那你还亲得津津有味。”
“气氛到了而已,没想到孟总还当真了,”顾晏屿站在黑暗中,气息很低迷,并不像在打趣她,反而是很认真,“我倒觉得刚才孟总更投入,还有点意犹未尽,这么看来好像孟总比我更难忘旧情。”
孟希也在黑暗中死瞪着那抹黑。
顾晏屿,算你狠。
顾晏屿却没给她时间反击:“既然当年决定要扔到一边,为什么还要出现在那家茶餐厅,偶遇这种自欺欺人的借口就没必要再用了,我想知道真实的理由。”
没等孟希也开口,他又逼近了一步,俯下身凑近她的鼻尖,炙烤着她的呼吸,压迫感袭来,“当年觉得我不受殷家重视,没什么利用价值,想扔就扔,现在落魄了,又想到我了?”
“还是出于好奇纯粹想来看看我现在过得怎么样?要是状态不错,没病死异乡,说不准还能再为你所用,当你的舔狗?”
他有咄咄逼人的理由,孟希也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分辩一句。
她现在多说多错,解释都是掩饰。
她的沉默像极了默认,顾晏屿火不打一处来。
“既然不把我当回事,那又为什么每次蹲在我直播间,留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又在背后擅自帮我筹谋一切,工作室的合约,我接的工作,还有录音师的装修.......做这些是为什么?”
“如果是为了补偿,大可不必,我只当过去自己瞎了眼,但如果是想继续利用我,也可以明说,不用耍这些手段恶心我,谈生意可以,这年头利益至上,我也不是个不懂得变通的人。”
“但你若是想重谈感情,那今晚就是最后的机会。”
他振振有词的时候,孟希也胸腔若擂鼓,话音落下,鼓声也停了,紧接着是碎落满地的玻璃渣滓。
顾晏屿的语气很平静,却像在一寸寸刮骨,字字锥心,步步推进,“孟希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说,不用欲拒还迎。”
“你不愿意说的我不会逼你,但希望你这一次想好了再开口,否则出了这个门,以后我们就是彻底的陌路,我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说到做到,要找一个比你听话懂事的外面一大把。”
虽然看不见彼此的神情,但孟希也觉得这一刻的顾晏屿,该是獠牙森森的。
他又追问了一遍,“回答我,你现在到底要什么?”
这一句话,像是自带回声,顺着耳廓直达大脑听觉中枢,一遍又一遍地公放,也直接将孟希也逼到了死角。
狠话都撂到这份上了,孟希也没辙了。
“要你,行了吧,”她认命地吸了吸鼻子,弱弱地回道,可怜又无奈。
她承认有被逼迫后的压力,有发烧后的虚脱,也有被他震慑的后怕,当然更多的被他撂的狠话给彻底吓到,理智逐渐分崩离析。
“没听清。”顾晏屿尤嫌不够,但神情明显得意起来,语气却还充斥狠厉。
“我说,要你行了吧,我现在还能要什么......”孟希也放弃抵抗了,她都被逼到这份上了,自然是心里这么想的,就这么答了。
她是有成算,也有谋划,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起什么波澜,但要命的是这小崽子不要脸,拿要跟人跑了的话堵她。
纵使最终计划得手,要是他们真成了陌路,那她孟希也还玩个屁。
黑暗中,孟希也没看到的是,顾晏屿笑得无比灿烂,轻咳了声保持冷静。
自始至终她不愿意说的,他不会逼迫,他想确定的不过是她的心而已。
顾晏屿开了灯,孟希也就那么脸色苍白地坐在床沿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都起了皱褶,垂头丧气的样子当真可怜。
病恹恹的美人自然更惹人爱怜,他心疼了,有一万种想杀了自己的冲动,但谁叫她总是死鸭子嘴硬,非得那么逼一下才肯说实话。
他把药和水递到她手中,蹲在她面前,又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确定没有烧了才放下悬着的心:“吃药吧。”
孟希也抬头看他,没觉察出他表情里半点融化,心里已经将他骂了一万遍,吞了药又灌了半杯水,顾晏屿正要接过,她直接将杯子先一步放在桌上,力道之大,还晃出了点,随即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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