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屿额上蒙了层薄汗,明明怀里的人抱着还比之前轻了不少,但他走得快又得控制着不让怀里人受颠簸的稳定性,起码多花了三倍的气力。
外加总有一道视线灼灼地盯着他,还有意无意地到处乱蹭,从锁骨到胸,又顺着肋骨顺势往下,肆意撩拨。
顾晏屿拿眼神威慑,不着她的道。
到车边,顾晏屿问她,我要拿钥匙,能下来么?
孟希也往他怀里缩了缩,不能,头疼。
顾晏屿眯起眼睛,也开始头疼。
在哪个口袋,我帮你拿。孟希也又要作妖。
顾晏屿平稳着气息,拿她没办法,右边裤袋。
哦。孟希也垂下头去,很好地掩藏了嘴角牵起的弧度,手往下滑,明明触到了车钥匙,故意拖延着不抽出来,偏要挤进狭小的裤兜,顺着薄薄的布料不断往中间蹭,一个劲揩油。
你的手在干嘛?顾晏屿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声音冷了下来。
找车钥匙啊,不然你以为我干嘛......孟希也最会装无辜。
看着顾晏屿的脸一点点暗下来,孟希也不再惹他,立马抽出钥匙,解了锁,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狐狸眼迷离又可怜地眨巴了两下。
急什么,这不是开了么.....
话音刚落,顾晏屿手上力道倏地一松,孟希也吓得啊了一声,紧紧扒住他的脖子,声音都变了,你......干嘛?
顾晏屿的手触到车门,车门轻弹开,开车门,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
虽然神情依旧冷,但那抹笑却衬得他痞坏十足,孟希也被狠狠拿捏住了,小声嘟囔着,真难欺负。
她有点怀念以前奶呼呼,温温柔柔,还容易脸红的小崽子了。
现在这个,一点不好捉弄,脾气还大,不是什么善茬。
非要教训一顿才肯老实,顾晏屿轻轻叹了口气,动作却分外小心。
他俯下身,把孟希也稳稳放在副驾驶。
怀里一下没了温度,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
孟希也脸上两片绯霞,唇色殷红,看着很可口,可大概是刚才真被他吓到了,这会儿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软骨头似的瘫在座位上。
顾晏屿迅速回到驾驶座,看着她病恹恹的样子,忽然后怕起来,要不是今天自己恰好也在这儿用餐,她这样子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儿不由得心里抽痛,脸上冷了几度。
夏夜湿热,车里很闷,孟希也发着烧,不能开空调,他只能移下车窗通风,顾不上自己汗流浃背,只想着快点送她到医院。
他身上的衬衫被汗打湿,严丝合缝地黏在身上,勾勒出清晰可见的胸肌和脊背线条,孟希也挪不开眼了,喉头的火蹿得更旺。
明明头晕乎乎的,浑身都打着飘,入眼的景都模糊起来,可唯独顾晏屿的轮廓分外清晰,从紧绷的下颌到专注的精致侧颜,认真的样子铺满男性荷尔蒙,每个角度都让人挪不开眼。
市医院离得近,顾晏屿熟悉方向,不需要导航,刚要踩油门,右座的安全带提醒闪着不停。
顾晏屿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开口,侧身过去找安全带,却刻意和孟希也保持了一臂的距离。
精瘦的腰身在孟希也面前拧出妖娆的姿态,灼热的气息在两人的鼻息之间流转,她甚至能透过衬衫前两颗拧开的纽扣瞥见起伏的锁骨和胸肌,目不转睛地欣赏着。
顾晏屿手指勾到安全带后,上身迅速往回撤,小心翼翼又唯恐避之不及,好像身边坐着的是洪水猛兽。
就在他企图安稳躲过的时候,孟希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她发着烧,嘴唇很烫,像是划着的火柴舔过烛芯,熊熊火焰一触即发
你.......顾晏屿停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上那双氤氲着无辜劲的漂亮狐狸眼一点办法都没有,丢盔弃甲地回到驾驶座,冷冷扔下一句,孟总自重。
孟希也手抵着额角装迷糊,刚头晕了那么一下,抱歉。
顾晏屿轻哼,最好是。
孟希也毫不嘴软,晏屿,你现在有点小气,跟一个病人还那么计较。
还有,叫孟总听着特别显老,要不换个叫法。
顾晏屿淡淡道:叫什么?
孟希也不假思索,要不,叫姐姐?
顾晏屿一脚油门下去,半个字都不想说,直接用行动拒绝了她。
这就是孟希也,不坦承,不合作,不交心,只有套路和玩弄。
以前她是妖精一样的迷人姐姐,他是臣服在她脚边的忠犬,她说什么,他信什么,哪怕再不高兴,他都学着接受,直到自己真的被踢出局,伤心又伤身,只能躲起来慢慢自愈。
现在他回来了,对她的那份感情没有变,只是不愿意再傻傻地沦为她的棋子。
他比以前更贪心,他要她的真心,真话,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一次他要夺回主导权。
孟希也不是纯心要气他,只是一想到现在的自己做什么都不对,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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