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那张勾人的脸一贴近一开口,窜上头的燥怒就变了味,当下冷了脸推开她,换鞋后就往客厅走。
药箱他早上走的时候放在边几上,一眼就看到。
孟希也跟了过去,想帮他,他不让,我自己来。
又不客气地甩了句,解释吧。
孟希也坐在边上,将他脸掰过来,棉签也一并抢下,就是很霸道,伤在脸上,这儿没镜子,你自己怎么上药?
她沾了点药酒,轻点在他脸上,从额头开始一点点往下带,动作很轻,神情紧绷,上药的同时还小心地帮他吹着,驱散药物渗入的刺痛。
顺便在心里把段昊五马分尸了几百遍,她家小崽子盛世美颜,可不能留疤。
顾晏屿不想顺从,但大脑压根就无法下达强硬的指令,看着眼前人紧张自己的样子,踌躇再三,也不知道该先问什么。
孟希也先一步开口,段昊那傻逼说的话你要是敢信,那可就太好骗了,我是那么没品味的人么?
第一口气顺了,顾晏屿不吭声,但还是不爽,哼哼了声。
孟希也憋着笑,她怎么就看不厌他这副别扭的模样,拿了点消毒湿巾继续擦他手上污渍和血迹。
她很清楚要想开始今天的对话,必须以段昊入手,细细解释着,我家老头和段家有生意往来,很看重那一次的合作,所以之前留着段昊对我有用。
顾晏屿的眉宇间飞快闪过关于有用的理解。
不是你想的那种,孟希也终结了他的想象。
顾晏屿不依不饶,那是哪种?
孟希也浅浅回忆了一遍,大概就是时不时吊着他,让他有希望,又各种得不到的那种。
秋水般的双眸留恋在他的脸上欣赏了一遍,我对美色的要求很高,他不达标。
顾晏屿的耳根染了点红,很快进行第二番质问,为什么跟警察说我是你的弟弟?
她说得太自然,太流利,反而戳心。
孟希也笑了,她猜得果然没错,这小崽子气得是这茬。
名分问题,原本就是上次两人不欢而散的争执点。
她既然说得出口,就已经提前想好了话术让他消气。
盖上药箱,她坐到顾晏屿身边,严肃认真起来,两个原因,第一,警察到的时候你们三个人身上都有伤,很容易判断现场的局面。我更像个后来的局外人,而且穿着打扮以及年龄都跟你们不搭,这个时候作为家属的身份开口,说的话更有分量。如果我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会让现场的局面更加混乱,或许警察会带着我们所有人一起回去问话,施暴的罪行很可能简化为混乱的情感纠葛。说不准被段昊再添油加醋几句,警察会带着有色眼镜看这整件事,很可能这整件事都会不了了之。
第二,我确实也有私心,刚才说了,段昊对我有用,具体原因我无法细说,但只有他这次进了警局,对我才比较有利。
这是孟希也第一次这么平等严肃地和他对话,没有几句玩笑打发过去,顾晏屿细细琢磨她的每一个字,找不到漏洞。
她分析得合情合理,没有可以反驳的点,更何况里边这一段话里还有一句重点,如果我说,你是我的男朋友.......
有这一句,哪怕是个如果,后面的话他就都听不进去了。
孟希也说完了,镇定地坐在那里等他回答,看着顾晏屿脸上一点点褪却的冷冽,长出一口气,终于安下心来。
去洗漱吧。解释完了,她准备走,这一天下来,她是真的累。
这身旗袍实在裹得紧,勒得她喘不上气,她总怀疑自己会缺氧而死,于是急着想换衣服。
还没转身就被拉住了手,对上一张柔而不腻的脸,我是你男朋友么?
顾晏屿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缠上去紧紧锁住,怕她从自己指尖溜走。
现在轮到孟希也来算总账了,她冷笑,不是,你是替身,是玩具,是我弟弟,满意了么?
顾晏屿将她拽到自己怀里,对不起,我太小心眼了。
孟希也不怎么走心地哦了声,我要去换衣服,都解释完了,要走的话门在那儿,不送。
我不走了,顾晏屿可怜巴巴。
孟希也不耐烦,拨开他的手,那你自便,我要换衣服。
不准,顾晏屿牢牢将她锢在怀里,发烫的唇贴上她的耳鬓,嗓音哑哑的,姐姐,我不想松手。
说好的约会被毁了,我就是有点不甘心。
她身上的淡香无孔不入地磨着他的心智,左不过都是要投降的。
孟希也真的要喘不上气了,她还要命,只能实话实说,你要再这么抱下去,我就要断气了。
顾晏屿不撒手,他不听。
顾晏屿,我没跟你开玩笑,这衣服勒了我一晚上,你再不松手,我真死你怀里......
顾晏屿立马乖乖撒开,孟希也这才有机会好好呼吸上几口新鲜空气。
等她缓过气来,发现顾晏屿的眼神已从开始的无辜专向浑浊,脸颊上的潮红跟喝了三大瓶没差。
低头一瞄,才发现旗袍领口的扣子开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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