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零社交,自然花销更少,那些余额都化作了数字沉睡在账户里分文未动,只是那一年险些影响成绩,差点被父亲打个半死。
但他没放弃,继续享受用自己的声音演绎不同的人生,那些或是癫狂,或是深情,亦或是自由的旅途,每一段都是他求而不得的刺激。
那些主角和故事,在代替他发言,怒吼,也演变成一种内心的发泄,使得他能更好得作为一个旁观者,默默演绎,静静参与。
那时候的他也有过幻想,有没有机会自己也能将酸甜苦辣个中滋味体味一遍,疯狂一次,沉沦一次。
于是高三填报志愿那年,他发动了第一次叛变,结局不好不坏,他从家里搬出来,僵持不下地过了这些年,有熊教授的支持以及自己努力,混得不赖。
后来他遇到了孟希也,于是甜酸苦辣才有了定义。
他觉得值,没有苦的陪衬,那些甜大概也不够滋味。
*
顾晏屿走到二楼,将孟希也送他的西服仔细挂了起来。
一套烟灰色的休闲款,袖扣是十字,配套的衬衫在日光照射下泛着隐隐可见的敦煌壁画浮雕花纹。
他喜欢的细节,孟希也都恰到好处地考虑到了。
由上至下抚摸而下,仿佛还能感知到定制者当时的心境。
手刚触到西装口袋,掉出半截绸带,他伸手去探,解开绸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小卡片。
卡片上是孟希也手写的花体英文:The best is yet to come.
他索性坐在地上,卡片被捏在手心反复翻看,看久了竟然生出些惆怅。
是么,还会有更好的等着他。
可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再期许什么更好的,有她想着念着的每一刻就是最好的。
顾晏屿将卡片收进抽屉,里边堆放的都是孟希也送的礼物和卡片。
他坐在写字台前,一样样地扫过去,心里被塞得暖暖的。
孟希也总说自己挑礼物从来不用心,都是看到什么买什么。
她说自己渣,又说自己没耐心。
可分明她给自己挑的礼物都是精心筛选,处处裹藏惊喜,只是她从来不肯承认......
外头又下了一潮雨,雨过天晴,天边挂了道忽明忽淡的彩虹,懒懒散散得不那么走心,却又美地如梦似幻。
顾晏屿在纸片的背后标注了日期,抬头望向窗下满地挂着水滴的新绿,忽然脑中浮现出某一天清晨孟希也蹲在院子外盯着郁郁葱葱的草坪发呆出神,像是在跟那些小生命做某种深度的链接。
静默了几秒,她又动了动唇,似乎在和它们互相倾吐小秘密,还伸手抚弄了几下,淡淡弯唇,笑得灵动。
他很少见她露出那么纯淡不设防的舒缓神色,他想,那大概才是她卸下面具后最真实的样子。
她原本就是个温暖的人,只是藏得太好,大概连她自己都忘了。
*
顾晏屿迅速洗了个澡,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
脸上的伤瘪得很快,只留下淡淡的乌青并不明显,身上却是大片星云似的紫红色晕开在侧肋和人鱼线边沿。
他手贱,摸了下,疼得龇牙咧嘴,换了套柔软的连帽运动服出门打车。
约摸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停在青山别墅区山脚下。
两扇硕大无比的黑色大铁门紧闭,守卫森严,气势骇人。
没通行证,司机进不去,可又一看盘旋而上的山路,犹豫着问他,您在这儿下么?
里头的山路很绕,但顾晏屿正好想一个人走走,就回司机,对,就在这儿下。
等顾晏屿下车后,司机还探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
这青山区可不是普通人进得来的,里头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司机还在探着脑袋张望,就被门卫敲了敲车窗警示,只得悻悻离开。
站岗的门卫对顾晏屿十分熟悉,为他开了大门,又掏出游览车钥匙,客气地问,需不需要我送您上去。
不用,正好想走走,谢谢了,刘叔。 顾晏屿手插着兜,朝山顶看了一眼,平时觉得这段路漫长无比,今天却颇有闲情,就想松泛筋骨,痛快出一身汗。
一路拾级而上,沿途的空气实在清冽,平时都是怀着压抑的心情过来,今天他却忍不住中途停下两次欣赏美景。
等到了山顶,炊烟袅袅,已经快到午餐的点。
山顶的别院是整个青山别墅的楼王位置,山涧溪流,连绵云海,都能恰到好处尽收眼底,真正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仿照三进三出的中式古宅设计,又辅以现代园林的灵秀,意境,雅趣,功能都全了,还不显得累赘。
顾晏屿站在大门外对准电子镜头招招手,大门自动开启。
花海扑面而来,左边是梨花白,右边是海棠红。
他熟门熟路,径自往院中走,穿过外厅来到院落内的草坪。
身穿白色练功服的老人正在打八段锦,恰好练到第八式的结尾处,调整着呼吸,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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