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旭刚才和顾逐之在水里打了一架,形容比顾司沉和沈知砚都狼狈。顾司沉微微皱了皱眉,偏头看向沈知砚。沈知砚是他们当中最为冷静的一个,他没有加入争抢。
顾司沉不说话,燕旭狐疑道,“你们两兄弟不会商量好了的吧?你们两兄弟吃肉,打算把我,沈知砚,还有群主,我们仨的桌子都给掀了?”
当初他们建这个群的目的就是为了共享江挽。江挽那么漂亮,被一个人独占实在是太可惜了。因此他们建群视奸江挽的动态,分享他们见到的江挽。
他们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才终于接近江挽。这其中,他们的群主功不可没。
但他们谁也没见过群主。
顾司沉心情显然也不太好,睨了眼燕旭:“没有。”
——
顾逐之拉着江挽的手腕,大步朝门外走去,经过江挽换下来的鞋时还弯腰一把将它捞在怀中。
赫斯顿作为春明市最大的销金窟,只会给贵宾提供可以休息的房间。顾逐之边拿起自己的浴袍披在身上边拉着江挽走向他偷偷定下的房间。
顾司沉他们原本定了房间,但顾逐之背着他们偷偷定了另一间房。本来是偷偷妄想,现在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顾逐之手指激动地颤抖,好不容易才打开了房间门,没开灯。
“挽挽。”顾逐之在黑暗中吞咽着口水,握着江挽手腕的那只手越圈越紧。
江挽身上湿得一塌糊涂,连裹在身上的浴袍也被打湿。他和顾逐之有了肢体接触,感受到他浓烈的男性荷尔蒙,他感觉身体的瘾井喷式爆发。他很难受,唇齿间泄出些许轻吟,低声说:“亲我。”
“乖小狗。”
顾逐之本就粗粝的呼吸变得更加不堪。
黑暗中,他低下头。
亲昵绵密的接吻声终于又响起。
江挽几乎快丧失理智,瘾被抚慰的快感让他后颈涌起一阵接着一阵的战栗。他面颊滚烫,清楚感觉顾逐之微微粗粝的舌头舔着他的舌。
“挽挽、挽挽……”顾逐之痴魔的低喃充斥着狭窄的空间,“好喜欢你,让我做你的小狗……”
江挽急促呼吸,被带到了床上。浴袍被扔到了地上,他闭了闭眼,压着澎湃的心跳,牵着顾逐之的手碰到了后颈:“亲这里。”
顾逐之冰凉的鼻尖碰了碰,闻了又闻,才听话地舔吻那一小块地方。江挽弓着身,把脸埋在枕头中,耳根很红,他能感觉到顾逐之正跪在他身后,以及他不安分的手。
“挽挽,真的可以吗?”顾逐之细细密密的亲吻转移到江挽的耳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挽挽,你真的选择我了吗?”
江挽耳根潮热得厉害,扬起脖颈。顾逐之欣喜若狂地接受,吻得缠缠绵绵,掌心抚着他紧绷的细嫩脖颈,指腹不断摩挲他颈侧明显的黛色青筋。
连亲密交融的呼吸都是湿热的。
江挽稍稍别开脸,半阖着眼,含糊不清说了句什么。
声音很低,但顾逐之听懂了:“好。”
江挽依旧保持着姿势没动,顾逐之下了床,刚打开手电筒要拿东西,房间里就突然响起了“咚”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江挽吓了一跳,撑起了身。
顾逐之的手机掉落在一边,手电筒照着天花板,而他本人正生死不知躺在地上。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江挽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燕炽。
他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潜了进来,也不知道在黑暗中潜伏了多久。
燕炽脸上现在的表情和江挽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他手里拎着打晕顾逐之的凶器,眼眸阴晦冷沉,冷冰冰垂眸盯着地上的顾逐之,唇角却挑着一抹恶劣讥诮的弧度。
这是一个顽劣到邪性的表情。
他做出这个表情,唇角那粒小痣的病态味儿愈加浓厚。
如果春明三院的温医生在场,他轻易能辨认出来,这不仅是一个燕炽的主人格绝不会露出来的表情,它还昭示着此时燕炽的副人格心情不太美妙。
——燕炽的主人格有轻微的表演倾向,副人格却具有轻度反社会和自毁倾向。
他没有主人格那么会算计,头脑虽然简单,却过于霸道,当他占据主导地位时主人格会被迫陷入沉睡,无法共享他的记忆。
这个秘密除了燕炽本人,就只有温医生了解。连他的父亲也不知道这件事,更不用说江挽。
燕炽笑意更深,眼镜镜片在昏暗的光线中倒映着诡谲的光,他偏头看着江挽,低喃似地说:“哥哥。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他可真是……”燕炽噗嗤笑了声,“蠢货,哈哈哈哈。”
他说话有些神经质,语气蓦地又冰冷阴鸷地沉下去:“狗杂种。”
如果不是主人格,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的江挽和其他人接吻,还险些上床。
幸好发展到这种地步,主人格也无法保持心静如水,才让他有机可乘出来。燕炽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的顾逐之,像在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