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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1 / 2)

江挽没去追究那几道视线是谁。

红姐在和沈知砚说话,江挽眼神转过去的时候,却撞见对方不动声色盯着他的目光。

与前几次相比,沈知砚看他的眼神赤|裸了许多。

江挽弯了弯唇角, 垂下了眼帘。

酒桌的劝酒文化在哪里都有,但没人敢来劝沈知砚和顾司沉的酒。江挽坐在他们中间, 幸免于难, 一直没碰过酒。

过了会,江挽又和顾司沉对视了眼, 抓起手机便离开了包厢。

酒店的隔音做得很好, 关上门就听不见里面的动静,整条走廊只有明亮的灯光,挂在墙上的油画艺术品在静谧地泛着熠熠的光。

江挽眯着眼看了眼墙上的油画艺术品, 听见身后包厢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手工皮鞋踩在酒店走廊猩红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他没转头。

但他能感受有人在靠近, 因为他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他记得顾司沉似乎喝了点酒。

江挽款步走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身后那个人始终跟着他。

酒店的洗手间做得宽敞,卫生做得干净,没有异味, 角落还放着香薰。

江挽到了洗手间只是敛着眉洗手,双手放在水龙头下, 在哗哗的水声中仔细冲洗着手指,直到他听见顾司沉低沉的声音,像克制不住般:“挽挽。”

——江挽临走前只是平淡地随意看了他一眼,顾司沉却被勾了出来。

江挽从水龙头下收回手,葱白手指往下滴着水,在洗手台上落下旖旎煽情的水痕,微微侧眼,并没有奇怪他会出现在这里,说:“顾先生怎么知道,那个人眼睛和我最像?”

“因为见过,”顾司沉冷峻锋利的眉眼似乎烙在江挽清澈的浅色眼底,又似乎如镜花水月,什么都没落下,他抓不住。他说:“很多。”

江挽似乎没理解他的意思。

“逐之告诉你了吗?”顾司沉身上的酒香飘得更近,他伸出手,似乎想捧住江挽沾满水珠的双手。

江挽手腕很白,只有右腕内侧荆棘纹身这一抹格格不入的异色。他说:“什么?”

“我们兄弟俩都很喜欢你。”顾司沉俯身凝望着江挽的眼睛,眼珠里燃着炽热的光。

他掏出贴身携带的柔软手帕,试探性地握住江挽的手腕,见他没躲开,才敢微微用力握住他的手腕,仔仔细细、认真地擦干净江挽手上的水珠。

手帕上沉着江挽手指间清雅的淡香。

顾司沉没再说下去,将微润的手帕叠好,却没松开江挽的手腕。

因为喜欢,所以见过无数和江挽长得像的人,反复对比谁与江挽哪个部位长得最像。

江挽蜷起尾指,掀起浓密纤长的睫羽,清透双眸看着顾司沉,轻声说:“是吗?所以呢?”

顾司沉掌心攥着那张手帕,低声说:“想让你成为我们共同的妻子。”

燕铭选择了莫斐,江挽现在是单身,上流社会的人都已经知道,谁都想对他下手。江挽目光微凝,唇角微动,露出一抹冷笑的弧度,又很快隐去,声音低得像情人间的呢喃:“真够变态的。”

却没抽回手。

顾司沉才是顾家的家主,顾逐之能帮他拿到聂导的男一,顾司沉就能将他推到大满贯视帝的地位。

前提是没有燕铭的阻挠。

在江挽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顾司沉呼吸明显变得不太正常起来,目光沉着黏稠黑沉的迷恋。

他低下头,一个亲昵的、过于亲密的称呼险些要从他的唇齿间挤出来,钻进江挽的耳朵。但这个称谓在从口腔逃脱之前就重新被咽了回去,目光中却还有暂时无法收敛起来的病态依赖。

顾司沉盯着江挽冷漠无情的红润嘴唇,几乎要朝他跪下,顶礼膜拜。他不像顾逐之情绪那么流于表面,他即使已经拜倒在江挽的鞋前,他也能表现出镇定。

江挽却已经厌烦地抽回了手,正要离开。

却又听顾司沉说:“你在为了今天的热搜发愁。”

江挽一顿。

“我可以帮你。”顾司沉低声说,“可以吗?”

“燕铭已经在让人着手准备他向莫斐求婚的钻戒和场地。”顾司沉,“他让人用‘阿非利加之星’做了枚求婚钻戒。”

“阿非利加之星”是两年前阿非利加南部开采出来的一枚钻石,据说是现世开采出来的纯度最高、最大的钻石,一经面世就引起狂潮,被炒到了天价,被一名匿名富商拍走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估计在燕铭向莫斐求婚之前,无人知晓拍走它的富商就是燕铭。

江挽平静地想,那老变态拍下“阿非利加之星”后说钻石太大做成钻戒会累手,所以要用它给他做一顶皇冠。

现在这枚“阿非利加之星”变成了燕铭给莫斐的订婚钻戒,他们以后的婚礼将会奢华铺张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江挽略微费神想了会这个“阿非利加之星”,收敛起乱跑的思绪,看着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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