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霈的合照寥寥无几。
微信聊天记录也不多。箫霈喜欢即时沟通,所以他们常常都是视频或者打电话。
恐怕他发过最长的文字,就是跟她提分手的那几句话了。
是否那时候已经厌倦到极致,所以连她的声音都不想听到,只留下这只言片语,就想单方面切断俩人一千多个日夜建立起来的联系?
翌日,初祎顶着眼下浓重的青紫,穿得一身轻便地跟着柳非烟、蒋珵汐上了游轮。将行李安顿好在房间,初祎就躲去甲板上晒太阳了。
柳非烟心细,看出初祎心情不好,陪着她一起。
早春时节上游轮,是穿不了性感的衣裙的,甚至坐在甲板上看台湾海峡青蓝的海水,都得因为风大而裹上长款羽绒服。
单身的蒋珵汐环视了一眼拿着各色丝巾、站在游轮各个角落摆pose拍照的大妈,抱怨道:也就只有咱们,才会在这个时间跟大叔大妈凑一堆上游轮。想泡仔,没戏咯。
已在美国结婚、有相爱的丈夫的柳非烟笑笑,侧头看了眼不发一语的初祎,祎祎,发什么呆呢?
我昨晚去相亲了,初祎声音平静,但我碰见箫霈了。
听说她去相亲,柳非烟和蒋珵汐都很兴奋地凑过来,然而听到箫霈的名字,俩人不约而同地翻了翻白眼。
蒋珵汐问:两个问题。先回答第一个,你相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初祎摇摇头,具体不清楚,只知道从美国回来,在Z大教书,副教授,三十多岁,开奥迪S7。
在美国留学多年的柳非烟说:家庭条件应该不错,中产以上。
蒋珵汐点点头,条件是还行,主要是人怎么样?
不清楚,没有深聊。在餐厅遇见他姐姐和箫霈,我就提前走了。
得!蒋程汐笑,第二个问题我们都还没问,你自己倒招了。你和箫霈动作都很快嘛,这才分手三个月,那边已经各自相亲了。
柳非烟看了眼垂头不语的初祎,问:你还放不下箫霈?
也许,初祎敛了敛漂亮的眉眼,可以放下的,但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老初蒋程汐摇初祎的手臂。
初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霎时觉得头皮发麻。
她尴尬地侧过脸,假装没看见正从不远处走来的顾曜。
顾曜却直直朝她走来。
蒋程汐起身挡在前面,不悦地看着顾曜,呦!是什么风把顾大少爷吹到这夕阳团来了呀?
顾曜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一边去,我有话跟初祎讲。
那得看初祎愿不愿意跟你讲!
顾曜看向初祎,祎祎?
顾曜你脾气火爆的蒋程汐上前驱赶顾曜。
原本并不想跟顾曜再多言的初祎,见蒋程汐一副要跟他打起来的样子,也觉得这样男追女跑的画面实在老土,便就起身朝甲板的另一侧走去。
顾曜跟上。
海上风大,风吹乱初祎的长发,她裹了裹长羽绒与围巾,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蒋程汐今天会上船,猜你和柳非烟肯定也在,所以就跟着过来了。
初祎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侧过脸看湛蓝的大海。
我知道你和箫霈分手了,顾曜定定地看着她,既然这样,那我们
他话没说完,初祎便就笑道,我有对象了。
知道顾曜此行只为骚扰初祎后,蒋程汐将他轰走,威胁他明天一早如果不下船,就要打电话告诉他爸。
人是走了,可初祎心情很不好。
她们去酒吧喝酒。
龙舌兰喝到最后,初祎甚至忘记要在杯口上擦食盐。
听说顾曜和未婚妻吹了?柳非烟抿了一口鸡尾酒,轻飘飘道。
蒋程汐愕然,这怎么可能?顾曜当时跟老初分手,不就为了找这种女人么?
柳非烟摇摇头,不置可否。
沉默了一整晚的初祎依旧安静地喝着酒,或许只有她知道顾曜为什么会悔婚。
初祎睡了一天一夜。
再醒来时,游轮已经到了冲绳附近的海域。
顾曜在白天游轮靠岸时下了船,听说下船前还想来找初祎,但被蒋程汐轰走了。
他的离开并没有让初祎心情好多少,初祎的闷闷不乐不是因为他。
心病还须心药医。
初祎在大年初八晚上回到家。
刚放下行李,林恒的电话就来了,礼貌而客气地寒暄过几句,约她明晚一起吃饭。
鬼使神差的,初祎应下了。
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旋转西餐厅,只是这一次,是初祎自己开车过来的。
林恒很健谈,主动提起初祎那晚上匆忙离去后,他心里觉得特别过意不去。
初祎尴尬,刚想扯开话题,林恒却在此时提起了箫霈,其实那晚上跟你介绍的姐夫,他已经跟我姐姐离婚了,严格来说,他是前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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