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不错。
如果经济上有什么困难,你也可以跟我说
还可以应付,谢谢你的好意。
说这句话的功夫,初祎手上两份臭豆腐已经吃完了。她扯出湿纸巾擦了擦嘴,降下车窗玻璃散味。
身旁的顾曜一脸想吐的表情已经藏不住,此时还能坚持坐在车里说话,怕是花光了毕生的忍耐力。
初祎没再说什么,安静地坐着。
顾曜又说:我想去X市发展,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你不是在B市吗?
B市,这是一个让初祎心痛的地方,因为顾曜去了那边,经历了她所不知道的一切,所以他们分手了。
顾曜忽然毫无所谓地笑笑,B市不好混,想回来了。我老头子打算在X市投资搞项目,派我过去。
初祎没说话,她的沉默一般代表不愿意。
顾曜也察觉出她的抗拒,没再说去X市的事情,转而问她这一年工作顺不顺利。
初祎只说挺顺利的,没再说什么,其实当时她正与已婚男上司暧昧中。
她看了眼公园内散步的人们渐渐少了,便就说:不早了,回去吧。
顾曜忽然抱住了她,黑暗中,嘴巴在她耳边和脖颈间胡乱亲着。
初祎没忘自己刚才吃过臭豆腐,静静地说:我刚吃了臭豆腐
话没说完,顾曜的唇就凑上来了,温温柔柔地吻住了她。
俩人抱在一起吻了好久好久,久到初祎的嘴唇都失去了知觉,可还是舍不得放开顾曜。
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初祎熟悉的那种清新的薄荷香,那是他习惯用的须后水的味道,初祎特别喜欢那个味道,浴室里总放着一瓶,与顾曜异地的那四年,每当想他,就拿起来闻一闻,想象他在吻自己。
你真的好软好软,我好喜欢抱着你的感觉祎祎,我还是很喜欢你顾曜胡言乱语地吻着初祎,不知所云地说着令初祎恍惚不已的话。
他抱着她,亲着她,手探进她的上衣内揉弄她小巧的乳房,揉着揉着,手机铃声打破这一室的旖旎。
初祎尴尬地推开顾曜,从手扶箱里拿出手机一看,是箫霈打来的。
初祎惊了一惊,按掉声音。
手机还在震动着,屏幕上头赫然写着箫总,顾曜瞥了一眼,问:是你同事?
嗯。
为什么不接?初祎不仅不接,而且不想让对方知道她是故意不接,所以只将声音关掉,并未按下拒接。
初祎收起手机,淡淡道:下班时间不想谈工作的事。
顾曜不傻,哪个领导会在晚上十一点多给女下属打电话聊工作的事?
这个时间来电话,要么是刚喝过酒趁醉鼓起勇气打骚扰电话,要么是避开了敏感的人,得以拨出时间来打电话。
顾曜这才想起与初祎分开一年多了,对她的感情毫无所知,他鼓起勇气问:你有男朋友了吗?
有了,初祎抬眸看他,只是最近打算分手。
为什么?
我爸病了,我没时间谈恋爱,也没心思。
顾曜点点头,将初祎拥入怀里,如果你愿意,可以回我身边,我不需要你花时间和花心思,想在一起了,我们就出来见面,想工作了,就各自忙碌。
初祎没说话。
顾曜又说:我什么都能给你,除了婚姻。你知道的,我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我爸他有安排。可我能保证把大部分的时间和爱都给你,我们也能有自己的孩子,就是没有那张纸
他后面又说了什么,初祎不记得了,只记得那瞬间的自己,心很痛很痛。
在她看来,顾曜比箫霈还要可恶,可恶很多很多
2017年
初祎再次一阵心痛地醒来。
她想起顾曜四年前跟自己说过的那番话,恨不能现在就冲到隔壁房间去一巴掌煽醒他,但她生生忍下了,被甩的时候,她都没做过这么冲动的事,何况是现在。
窗外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应该早晨六点左右。
加拿大那边现在是晚上七点。
初祎起来刷牙洗脸,又到阳台吹了会儿风,待精神好些了后,才回房给箫霈打电话。
箫霈那边应该是在应酬,周围有酒杯相碰的玻璃空灵声。
见初祎罕见地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箫霈下意识就以为她在X市遇到什么麻烦,紧张地问:Baby,怎么了?
没事,初祎喉咙一紧,我昨晚梦到你了。
箫霈在那边笑,梦见我什么?
梦见你像现在这样,Baby Baby地喊我
Baby,我爱你。箫霈在电话那头吻了吻话筒,我买了明天的机票回Z市,在家里等我。
好,初祎叹了口气,我也爱你。
挂上电话,她转身将脸埋入枕头。
顾曜倚在门边看她,单眼皮因为昨晚喝了酒而微微肿胀,声音也干哑得厉害,早。
初祎也道了一声早,起床打算关上门,却被顾曜一手横住。
我换衣服,请你回避一下。她声音是一贯的冷淡。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