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的剧情提上日程。
纪还愉快地哼着歌,清点着自己衣帽间里的财产——大小姐从不亏待自己,她的衣帽间里,很多全新未拆的衣服和包。
钱比男人听话。
现在物欲没那么强了,清点清点,打折卖了,为她的小金库添砖加瓦——反正买的时候,是老纪出钱。
一首《好运来》哼到一半。
听到“嘭”一声,动静很大。
窗户是外开式,用起来很费劲,一般她都不开。
除非——
是被别人从外面打开。
纪还走了出去,黑色的人影坐在她粉色的人体工程学椅上,眉头紧皱,眼下缀着一颗痣,他眯眼蹙眉时,这颗小痣也跟着动了几下。
看到她,愣是让人品出几分……放下心来的小期许。
纪还:“嗯……?!”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几分姿色?
不能再勾人的少年,是她的竹马——郁珩衍。
隔壁家的,离她家直线距离不超过两百米。爱好是翻窗——这似乎是每个青梅竹马的标配?
“郁珩衍,你怎么又翻窗啊?”
少年的黑裤子,沾了白色的墙灰,不能再显眼。一看就是没走正道。
“翻过来比较快。”他黑眸清澈,关切之意凿凿,“听说你吐血了,过来看看。”
她房间在二楼,窗子很好开。翻过于他而言,轻而易举。走正道还要提前跟家里人打招呼,麻烦得很。
纪还:“……”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无语,“你下次可以先打电话给我,问清楚情况。”
“电话说不清楚。”郁珩衍低头拍着墙灰,“再说,见到你本人我才放心。”
纪还转了一圈,“本人活蹦乱跳的,没死。”
“不信。”
她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边手撑着他身后的桌子,姿势很像壁咚。
张嘴,露出溃疡的部分,给他看了一眼。
“这里破了。你再晚几天过来,它都愈合了。”
“……”
郁珩衍偏头,一侧的头发垂在他的脸颊上,很是乖巧,“那我回去?”
是疑问句。
她开口留他,他会留下来。
老纪说过的话,在耳旁炸开。
——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他是个好人。
前九十九次的重复中,郁珩衍护过她很多次。
可惜后来他出国了——按老纪的逻辑,留洋镀金。
纪还再也没见过他。
眼眸干净,带着一点隐秘的渴望。
再看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纪还想,她白死那么多回。
外头的男人会玩是会玩,抓手指都能把她哄得心花怒放的。
她还没试过……太干净的款。
大小姐委屈不了自己一点,“你是处吗?”
郁珩衍:?
疑惑的视线将她上下扫荡了个遍。
纪还踢了踢他的小腿,“问你话呢。”
“……”
他在她面前意外地乖,无理取闹的问题,也回答得很明白,“跟异性的经验,没有。但我自己撸过,算吗?”
“应该算吧。”她想了想,又问,“同性呢,你被同性玩过吗?玩过后面或者你玩过他们也不行,我才不要别人玩过的二手货。”
这毕竟是一个人人都爱男主受纪凌的人均同性恋世界,她平等地怀疑每一个异性的性取向。
郁珩衍气笑了,“我看着弯吗?”
小痣动了动,为他嘲讽的笑,增添了几分艳色。
她诚恳地点头。
倒不是怀疑他。只是这个世界遍地飘0,有1有靠。不怀疑不行,异性恋的纯度比橙汁在橙汁饮料里的浓度还低。
最狗的是男女通吃,捅过别人后面的棍子,转过头又能接受女孩子的倒贴了。
郁珩衍:“……”
好气,但做不了什么。
他恨恨从牙缝挤出来几个字,“我、是、直、的。”
“是嘛?”纪还持怀疑态度,总体还是信的。笨蛋撒不了谎。
黑化前她是倒数第二的笨蛋,他是倒数第一,比她还笨。
再加上前九十九次,他没出现在纪凌的后宫团里,人也因为出国,再无踪迹。
不管如何,搞男人让人愉悦。
她又问,“左手右手?”
“嗯?”
“你撸的时候。”
他偏头,“你这人。”
一抹红悄然浮上耳根,“不知羞的吗?”
“嗯?”
“这是能在明面上谈的话题吗?”
“不是吗?”她闭了一秒眼睛,“好吧,左手还是右手?”
“你问哪次?”
“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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