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家准时早起。
乔父炒了百吃不厌的土豆片。
刚出锅的土豆片香气扑鼻,外表金黄酥脆,嚼起来又绵软可口,是道不错的美味。
“最近黄皮马铃薯八毛八一斤,想着你们娘俩都爱吃,就多买了一点。”
乔毓还挺爱听家长里短的闲话,这么一遭体验真是新鲜。
“一个月吃得完啊?”
乔父闻言冷哼了一声:“你就是个不会操持家务的主,在家我可不是天天把你当佛祖供着。你以为买来是让你天天吃的?天天吃不腻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还怕我高估了你们的食量呢。”
乔毓和乔母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无奈。
乔父横眉冷对,越看闺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赶紧吃,吃完去上学,到学校好好学习去。”
乔家不亏待小辈,但也从不会给孩子乱花钱。
因此乔家小辈大都有节俭的美好品德,乔毓也不例外。
吃完最后一口粥,擦擦嘴,乔毓拿起书包就走。
乔父又抱怨道:“就吃这么点,看你到中午饿不饿。”
乔毓刚走到门口,听到父亲暗藏的关切,向他无意识地撒娇,“我饿了不是还有你嘛?”
哼哼了两声,终究还是被孩子的亲昵哄得服帖。
乔父不自觉笑起:“这孩子嘴这么甜,难怪打小幼儿园的小孩就喜欢围着她转。”
乔母从善如流:“看来以后不用为她的婚姻大事操心了。”
这话乔父不爱听,什么叫不用操心?
乔母又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
乔毓来得早,学校还没几个人。
清理桌面,把从家里带回来的书一一归纳整理好。
......
少年被几个同龄人推倒在地,刚擦出的伤口和手心肉粉色的疤痕交错。
男孩低着头一发不言。
“怎么不说话了?老子昨天和你说的话,你是没耳朵听不清吗?”只有十四五岁的祖国花朵使劲压着他,嘴上吐着恶毒的语言。
“王哥,别和这种人置气,谁不知道他是个聋子啊?”
“对对对,和他说话有失了您校园一霸的身份。”
领头的少年把他拎起来,反手又使劲把他按在大理石砖上。
想想还是不解气,一把拽开他的手,强硬地夺走他的背包。
“还和我争,以后我让你给我打小抄你就必须乖乖给老子送过来。懂吗,聋子?”
“徐老师,早上好。”
“对,我来送前天的数学作业。”
“不用了,等下英语课代表就来了。她来马上就要领我们读单词。”
“嗯,徐老师再见。”
徐老师的话听不大真切,模模糊糊判断出是个女老师。
声音更爽朗利落,和送作业的女同学不是一个风格的。
女生的嗓音清润柔和,好像很耳熟的样子。
学校有监控,一般早来的老师都会来看一下。
不过他们位置选的还挺好,这个角落能录进去的不多。
几个少年心生退意。
乔毓走出办公室,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看。
嗯?
向来处看去,四个少年亲热地抱在一起。
瘦弱的少年宛如众星捧月般被围绕在中央。
其他少年背对着她,行为透出一股谄媚。
该扶的帮扶,该拿书包的帮拿书包,该整理领子的帮他折的一毫不差。
这同学真人不露相啊,乔毓心里有些复杂。
看到她,其他少年异口同声道,“乔毓学姐早上好。”
乔毓微笑着回应,惊奇地看着眼前这幅略带诡异的画面。
“你们,这是——”
几个少年挠挠头,为首的男孩轻声说,“我们正在问数学难题呢。你说是吧,戚同学?”
学弟看起来生人勿近,态度比在场的男孩都还要冷淡。
乔毓打破了沉寂:“你们爱学习也是一件好事。要是我和你们同届,你们遇到不会懂的题目就可以来问我了。”
“你们是哪个班的呀?”
乔毓这么一问,几个少年都兴奋起来,积极报出自己的班级姓名。
尽管觉得不会他们有什么交集,但还是想让自己在她面前留个好印象。
“诶,同学。我觉得你有点面熟,是不是有在哪见过你啊?”
三人面面相觑。
乔毓能理解他们迫切学习的心态,于是对他们说,“没事,学姐不浪费你们时间,你们先去教室自习吧。至于这位同学,我还有点问题想问他。”
他们笃定被欺负的少年不敢多说,于是一个个嬉笑着向乔毓告别。
男孩沉默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包,弹了弹上面留下的脚印。
眼前伸过一包创口贴。
“都给你,伤口难受吧。把伤口洗洗再贴上。”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