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老皇帝闻到了,还以为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交合。
说起来,她今天好像格外敏感,脑子总是反复幻想那些羞涩香艳的画面,想着想着就流了好多水。
“借过一下。”玲珑低着头快步往外走,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少年。
她正散发情动的香气,准备去哪?
安阳旭皱了皱眉,没有出声阻拦她。
“世子,三皇子的人传话说,已经准备妥当。”巡逻侍卫在他身边低声说。
“你们去向父亲交代,我回营帐拿东西。”
侍卫点头表示遵从,安阳旭随即迈步走向柳府的营地。
然而,他找了一圈,并未发现玲珑的身影,只能闻到很淡的香气。
“马儿乖,麻烦跑快些……”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急步走向营地边缘的马棚,仍然没有看到玲珑的背影,只有草地上的马蹄印。
难道她又要像之前那样,把自己关在一个角落里度过发情期?
安阳旭想到三皇子的计划,不由得替她感到担心。
于是他也解开一匹马,循着她的方向追去。
等到祭祀大典结束,赵北逸换下礼服,额角已经布满汗珠,倒不是累的,而是爽的。
他回到营帐更换衣服,差点被不速之客看光身子。
“没有门,你好歹先问一声再进来。”
“玲珑在哪?”代青闻到营帐中残留的香气,脸色变得难看,“她先前找过你?”
赵北逸轻哼一声,暗含得意地说,“她昨晚钻进来找我一起睡。”
他不担心代青会把两人的事透露出去,因为他很早就知道代青喜欢玲珑——代青曾经装作成熟、实则幼稚地劝诫他,打闹时不要和玲珑贴得太近。
他当时还感到疑惑,后来才知道,代青这家伙就是喜欢暗戳戳地耍手段、明面上比谁都犹豫的懦夫。
若是知道赵北逸对自己的评价,代青恐怕也要给他一拳,但是他现在挂念着玲珑的安危,又问,“她现在不在营地,难道没有和你说去哪?”
“估计是去玩了。”赵北逸不甚在意地擦了擦汗,穿上干净衣服,“她不去找你,你就厚脸皮找她,真是……”
“今天的猎场并不安全。”代青不想听他废话,走到近前低声说,“太子和三皇子之间,可能有人要动手了。”
这句话当即把赵北逸脸上的表情冻僵了,正巧这时又有人在帐外呼喊他的名字、让他出去搭把手,令他急躁了不少。
“你别顾着摆脸色,想想玲珑可能会去往哪个方向。”
“这猎场太大了,不管哪个方向都会通往深处的瀑布。”赵北逸快速穿好外衫和礼服,一边说,“我等会要跟着皇上和礼部大臣巡逻祭天,如果他们的目标就是皇上,不会误伤玲珑是最好的;如果玲珑就在附近,我会尽力护住她。”
“这种护住、保护的情话跟玲珑说过多少遍,哪一次成功了?”代青冷声讽刺一句,却没有反驳。
虽然他心里对情敌的表现十分不屑,但是眼下他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御史台的地位特殊,连带着代府也是游离于权力竞争之间,能够截取到只言片语的消息,没有实际可供指挥的人手。
比起代府,两位皇子手下可供驱使的傀儡就多得多了。
严格来说,今天才是秋猎的第一天,早上举办隆重的祭祀之后,老皇帝和礼部、司天监等官员还要巡视各个奇景,比如被雷劈焦却没有死去的古树、据说是从天而降的奇石等等。
这个时候,随行而来的世家子弟可以自行活动,穿行在密林中狩猎动物,待到老皇帝巡视祭天结束,营地摆上晚宴的时候,捕获猎物最大、最多的那几位就能够得到皇帝的奖赏。
按照惯例皇帝也要参与狩猎才是,只不过老皇帝确实老了,他不想做这些危险的事,也没人敢逼他。
当然,他自己惜命是一回事,别人想要他的命又是另一回事。
正当他们浩浩荡荡地巡视到瀑布附近,礼部官员搭建祭坛的时候,赵北逸看到了最不想在此地看到的人。
“臣女柳玲珑拜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玲珑抱着一大束花,整个人都快被花朵盖住了,没有看到赵北逸对她挤眉弄眼。
“你为何独自一人行到此处,难道不怕有野兽袭击?”
“臣女这小身板,还不够老虎塞牙缝呢。”老虎就喜欢吃你这样的大家伙。
剩下的话玲珑没有说,她先前掐指一算,这里是最适合谋杀的地方,若是那些衣着华贵的官员里边混进去几个死囚犯,直接把抹了毒药的匕首捅进他的心眼。
等到马匹驮着他回到营地,估计尸体都是半凉半温的了。
相识一场,玲珑不喜欢老皇帝,但是死者为大,她就勉为其难地用这束原本用来模糊体香的野花,帮老皇帝掩盖一下尸臭吧。
“臭佛祖,我可不是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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