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对一部作品可以有多种不同的解读,本故事只是选取一种符合角色和剧情的角度。如果您不同意,请您坚持自己的观点,同时请试着理解角色的心态。请不要喷我。。。)
这本书,是很多人文学名着的启蒙。林曜也不例外,这是她幼年时最早借阅的外国名着之一。
这个故事最广为流传的一段名言,一般认为体现了女主人公自尊、自爱、追求平等自由与人格独立的个性:
“你以为因为我穷,低微,矮小,不美,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和你一样,我的心也和你完全一样。这是我的心灵在跟你的心灵说话,就好像我们两人已经穿越了坟墓,站在上帝的脚 下,我们是平等的。因为我们是平等的!”
然而当年的林曜在这部经典时,就感到一种微妙的不适,令她无法真心喜爱这个贫困孤女与富有庄园主修成正果的爱情故事。
直到多年后她在大学选修一门文学课时,读到一篇新颖的阐释,才理解了当时自己无法说出的不适感。这篇文章大意如下:
简爱身上的自卑感其实非常明显,也没有她所说的那样真心认为与比她更为富裕和有地位的罗切斯特平等。
作为一位年轻又有学识的女性,她爱上的对象是已步入中年、相貌丑陋、脾气古怪的人,比她大了将近二十岁,而且还隐瞒了曾经已婚的事实。
然而文中仅把前妻归为“阁楼上的疯女人”,显得罗切斯特这位在那个年代显然更有权力的男性才是受害者。简爱也因此远走他乡。
当她再回来时,已经继承了一笔巨额遗产,一定程度上成为经济独立的女性;而罗切斯特先生却因一场大火导致了残疾。
只有在二者社会地位发生了置换后,她才终于愿意与之终身相伴。
简爱在爱情中,更愿意作为“施与者”,而不是“被施与者”。
林曜将这篇分析简短概括:
简爱就是根深蒂固认为贫穷且相貌平平的自己,连刻薄的老男人都配不上;只有在自己变得更有钱且对方完全落魄的时候,才算得上相配,才能在一起。
当然简爱本身是追求自尊与平等的,只是难以逃过内在的自卑。
此刻的林曜突然理解了自己对这个故事的不喜爱。恐怕小时候的她就已经了解到自己既认同自尊又无法做到的本质,才会对这个拥有相似内核的人物产生细小的厌恶。
林曜当然知道,不论外貌或财富、地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她作为一个还算遵纪守法、遵从道德的人来说,没有比她所爱的人低劣。
然而从小在现实的社会中长大,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容貌、金钱与权力的重要性?
这些外在的条件,是当今绝大多数人在看待他人时,所优先注重的东西。
她确实并不有意追求如此肤浅的价值,也尽量不以此衡量别人;但是她做不到不以此评判自己。
她本来就又丑又没用,性格也是不讨喜。到了这个世界后,更是连工作都比以前差——尽管她知道一切职业应当平等,但薪水却有客观的差距。
像程望雪这样的条件,一定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任何人的爱慕,真的会对如此失败的自己产生真实的爱意吗?
如今一旦知晓她所爱着的“月”就是“程望雪”,她再也无法将恋人像过去那样单纯地看待了。
她不但在经济、社会地位上远远不如恋人,甚至在情感中也完全依赖于对方。这样的自己,难道不是个容易令人厌烦的负担吗?
她苦恼着,终于决定像这个世界中唯一的好朋友杜佳倾诉,于是约好在当初为她庆祝生日的那家日料店见面。
到了约定的时间与地点,林曜面对着看起来因工作进展顺利而容光焕发的好友,更进一步体会着觉得自己样样不如人的自卑。
不过最近她看到公司有招聘一位意大利语翻译的名额,还是投了个简历。
正欲开口,一位打扮亮眼夺目的Omega女性走了过来:“嗨,杜佳。”
“嗨”,杜佳和她也打着招呼,然后给林曜介绍起来:“这是我的同事,她叫冷凌澌。”说着还示意这位单独来的同事可以和她们一起坐。
这下林曜没办法当着陌生人的面讲自己的私事了,只能配合着她们两个聊天。
她看着冷凌澌的脸,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上来,便询问了对方名字的写法。
这个名字和她在原本世界初中时的班花一模一样。因为姓氏不算常见,名字又都是生僻字,她记得特别清楚。
那位班花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成绩还特别好,当年与林曜轮番考着第一。
不过因为班花的长相和她父母都明显完全不同,当时大家就猜测,她可能是领养的。
现在眼前的这位冷凌澌,却和原本世界中的冷凌澌不是一张脸,可是和林曜模糊记忆中班花的父母却长得很像。
仔细旁敲侧击着询问,眼前的冷凌澌其他个人信息竟也与原本世界中的班花一样。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中的冷凌澌,除了不是领养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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